花漫语带到鬼门的这枚戒指,叫钩吻。
钩吻,是顾明闯大老板赖以保身的重要武器之一,死在这枚戒指下的可怜娃儿,没有十个也有四对半了。
不管是柴紫烟还是花漫语,都是不止一次的听大老板这样吹嘘过。
所以呢,尽管花漫语在把这枚戒指‘送给’柴紫烟之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此时在她把钩吻上的毒针亮出来后,心中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突,出于本能的刚想向回缩手,柴紫烟却已经右手一翻,针尖就距离她手腕皮肤也就是一两寸的样子,语气阴森的说:“你要是敢再动一下的话,就死定了!”
柴紫烟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双手平端着手枪的苏宁,带人出现在门口:“柴紫烟,你不要乱来!”
“我就乱来怎么样了?反正我也是个将死的人了,还会在乎提前几天死?哈,哈哈。”对于苏宁的破门而入以及威胁,柴紫烟丝毫不介意,只是得意的仰天大笑三声,然后骤然收住,眯着双眼望着她淡淡的说:“你可以开枪,我也相信你有一枪爆头的本事。不过我先提醒你,最好别这样做,因为我就算是被爆头,可只要我在临死前用这枚钢针划破她的肌肤,凭着钢针上的剧毒,最多一分钟她就能陪着我去奈何桥啦。”
“大家先别乱动!还有你,最好也别乱来。”苏宁左手一抬,示意身后的手下别轻举妄动,反正这间房子也没什么出口,而柴紫烟也不是东方不败那样的猛人,只要堵住房门,她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
将手枪垂下后,苏宁试着向房间里走了一步,见并没有引起柴紫烟做出什么不安的动作后,就很自觉的停下身子,望着花漫语看了片刻,才低声问道:“花总,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我不知道。”花漫语连连摇头:“刚才她说让我留下两个纪念品,我也没多想,所以就将戒指给了她。可谁知道,这个戒指中……”
柴紫烟把话接了过去:“这个戒指是号称‘人见愁’顾明闯的东西,它的名字叫‘钩吻’,上面携带着的剧毒位列草本类顶级毒药之首。如果有人被这玩意刺破皮肤而又没有顾明闯独门解药的话,中毒之人最多挣扎六十秒钟就会全身发紫的翘了……你们别以为我这是在夸夸其谈,因为我以前曾经听那小子说起过,所以也知道该怎么使用它。嘿嘿,花漫语,可我没想到它竟然会在花你手上,而你却不知道这枚戒指的作用,看来真是辜负了顾明闯送你这枚戒指的好意啊。”
唉,我上当了,花漫语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枚戒指的作用呢?她这次来鬼门,实际上就是主动给柴紫烟当‘人质’来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进来时提起花老爷子知道她来这儿的事情。呵呵,可惜当时我还以为她那样说是有别的意图,做梦也没想到凭着她们俩这水火不容的关系,她会这样做!失误啊,失误。嘛的,这两个臭丫头敢在老娘面前玩这种低级小花样,胆子倒是不小。
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道理的苏宁,无声的冷笑一声后对一脸恐慌表情的花漫语说:“花总,你可千万别再装傻卖呆了,你以为我会看不出这是你们两个演出的一出戏?呵呵,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如果我死活都不放你们走的话,你说柴紫烟会不会真给你喂毒?”
既然已经被拆穿,依着花漫语的智商,她自然不会再多做什么无所谓的狡辩,但也不会傻到承认这些。
她很清楚,只要她不亲口承认,苏宁等人就无法抓住证据,从而不顾她的死活而放走柴紫烟,所以只是表情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说:“苏局,我不明白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可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和柴紫烟之间势如水火的关系,我是恨不得她死。而她呢,肯定也抱着这个念头。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她马上就要死了。就算我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做出这种傻瓜事,她也不介意在你不放她时,拉着我一起去阴曹地府。”
我们是不是演戏,这一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不放她离开鬼门的话,她肯定不介意拉着我一起去死的。我要是死在这儿的话,我爷爷、我们花家,包括楚家是不会罢休的,姐儿们,你自己思量着办吧啊……这就是花漫语这些话中的意思,在场的人也都很明白。
如果能想办法套出花漫语是主动给柴紫烟挟持的话,那就好了,不过这丫头肯定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而且最重要的是,假如不能让柴紫烟看到离开这儿的希望,她耐心一旦失去,肯定不会再介意花漫语是不是来救她、从而拉着她一起死了,我呸,这事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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