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乍一看是平的,唯有踩上去才晓得,里头其实压得非常实。
裤链的主人安静地望着她,脸上一点不恭的笑意都没有。
她的脚踝处散发裂骨似的疼,他却安然地端坐在那里等着屠宰她。医生的目光像染了浓墨的溪水,它固执地向上涌着,一点点没过了她的鼻尖,逼得她不得不张开嘴呼吸。
她在他制造的幽冥里沉浮,头发松松地散开,在微风里颠出一阵浪来。
他用尽全力捏住她,拇指的指腹在她脚面上滑着,医生似乎是很镇定的,然而他的呼吸比热带雨林更闷更沉。她额角渗出密密的汗珠子,曾试图把腿抽回来,但他用那股温柔而残忍的力量劝她乖乖待着,不要给他来事。
他告诉她,他什么也不想做。酒精伤身,喝多了的男人又能做啥呢,他只想握一握它,膜拜一下维纳斯庇佑着的小星星。
他眉心隐出刻纹,他板着脸请她不要乱动。
…… 姜然。
姜然。
听我的,不要再动了。
她听到医生的告诫后,如他所愿地停下了挣扎。这自然不能叫自暴自弃,这至多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周医生的风凉话说得越漂亮,心思便越下贱。
她知道他不过是在扯谎而已。
她如此胸有成竹,只因她有第一手经验。这种热到焚身的眼神她见过很多遍,上一回见着它,还是在破晓离别前的卧室里。
苏敬捉住她沾满黏液的手心,将它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揉着。他头发很湿,汗涔涔的,他虚弱地说一旦到了那里,她就没人管了。
不怕,有周医生替你站岗。
…… 他管不住你。
他管得住,他都听你的。
苏敬俯下来吻她,他的脸色和嘴唇都很凉,跟微茫的江风一样凉。
小然。
嗳。
他只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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