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商议着谁答哪道题。宋时潇洒地退回座位,撩起下摆坐了到空位上,含笑请桓凌点评这四道题的题眼在何处,哪里最难讲,给嘉宾提供思路。
主持人面前的小几只够摆一壶清茶、两个茶盏,连纸笔都搁不下。这么小的小几后面隐着两副椅子,椅边几乎都是并在一起的,他坐下时腿稍微往那边靠一下就能碰着师兄的腿,隔着衣服也觉得滚热灼人。
有肌肉的人新陈代谢真好,体温这么高。
他下意识收腿,桓凌那条腿也立刻收了回去,但坐的地方窄,两人稍微放松点,膝盖、手臂等处就又贴上。
宋时不禁抹了抹胳膊,想往旁边避让,却又怕身子挪到桌外,叫人看见他坐得不够端庄,不像个主持人,只好忍着热度,压着气声抱怨:“也不知谁摆的椅子,还不如按着堂上几案在中间、椅子摆两边的摆法呢。我往这儿一坐就觉得师兄你身上滚烫滚烫的,你呢?我过来是不是也带了一片热风过来?”
桓凌坐得端端正正,垂眸看了一眼他被衣袖紧紧勒出线条的胳膊和晒得有些发红的手背,神色不异,也同样压着嗓子说了句:“不热。”
这点热风怎么及得上他的心热。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题目都在明儒学案里,因为时间太晚就不列具体人物了
第52章
“天地外物,体认于心, 心得中正, 即天理也。但一念私利私心萌动, 则天理即消,人y便生。若能于此心未萌动之前戒慎克己, 持居敬守一的工夫,心中所存的自然是天理;但若慎独工夫做得不够,念头为外物所乘, 人y便要萌发出来。”
桓老师高坐在评委席上, 对台下众生、也对那四位正在准备答题的嘉宾讲着自己的经验:
天理、人y都是从心底萌发, 尚未冒头时难以分辨天理人y之别,惟其萌发出来后才能分辨善恶。善者为天理, 恶者为人y, 故而学者要时时观照己心, 看他冒出的念头是善是恶, 去恶扶善,便是做存天理、去人y的工夫。
可这工夫也只是容易说出来, 做谁又能轻易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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