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该赏。把……把本王那对火焰纹巧色玉盏给王氏送去吧。”
他打赏妾室原本也是正常的事,但在宋、桓二人面前提到妾室总有些不自在,便强行转移话题,问宋时今日打算住在哪。
是要去府衙,还是暂留王府一宿?
宋时今日喝了酒,不能进城隍庙,不拜城隍也不能接任知府,只得请他留住一宿,明日醒了酒再去斋戒。
——不光不能喝酒,床笫之间那点事也得忍忍。虽然他们社会主义大好青年不迷信,可官场的规矩如此,这也算民俗,他总不好随便破坏吧。
周王不知外官还有这么多规矩,追着他细问,倒抛开了方才提起妾室的尴尬。他舅兄其实始终都没什么尴尬,托着腮听宋时讲旧时经历——有的是他亲眼见过的,有的是他听过的,都是些耳熟能详的故事,他也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再往前看,他们又能有新故事了。
到晚间宋时要借住他的院子,他直接叫人在自己炕上多铺一床被褥,不必另收拾房间。宋时明天要去庙里,两人也不做什么,就只静静躺在一起研究这个外官要如何做——
不去想什么九龙夺嫡,只想如何把眼前该做的政务做好。
宋时慢慢从自己的被窝里挪到桓凌那边,把头枕在他肩上,低声说:“你跟着周王,以后只怕要常要往边关巡逻,得打一副好护甲随身穿着。我安顿下来就寻处房子建厂,先做几做副望远镜给你,出巡时随时警戒。你有机会也寻两条qāng给我看看,我想法配个瞄准镜试试。”
他也不知道太祖的战争科技术点到哪一步,只知道本朝用的是前膛qāng,瞄准还是古老的刀片型准星。瞄准器他已经有了思路,只不知能不能改造成后膛qāng,得等桓凌帮他弄来研究研究再说了。
桓凌的手伸到他脑后,轻抚着散开的长发,低声劝他:“慢慢来,如今已进了四月,五月间就该刈麦了,咱们先把钱粮、督运等事抓好。你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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