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打开,海喧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整层顶楼,一如当年,他同绝情一日缠绵后离去时的样子,落地玻璃窗,拉拢的窗帘,淡淡灯光。可是——伊人却已杳无踪影。
这一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绝情去了哪里?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在她身边照顾?无数忧思冲击海喧的脑海。
海喧走进房间,低头看见一双黑色拖鞋静静躺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这是绝情最喜欢的一双拖鞋,柔软而温暖。
还有起居室一隅的天然石头花瓶,由一块天然钟石经过千百万年滴水形成,是任五买来送给他做生日礼物的。绝情也一直很喜欢,曾经说过,倘使有一天她要离开此间,一点要把这支花瓶带走。
茶几上摊着几本倪亦舒写的小说,其中一本还ā着书签。这是绝情最喜欢的作家,她说伊见解精辟独到,发人深省。
房间里,许多东西,都带着绝情的个人色彩,仿佛为这个空间,加上了一重名为“月绝情”的烙印。
可是——烙印依旧,绝情何在?
海喧在沙发上坐下,轻轻抚摩沙发靠背。
忽然听见身后有响动,海喧回过头去。
海喧看见一个清秀的年轻女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女郎二十二三岁年纪,不算长的头发抓成一把,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来,身上穿灰色卫衣,搭配一条黑色窄管直脚裤,配一双帆布跑鞋,气质清新爽朗。
看见海喧魁梧如铁般的身形,年轻女郎抓了抓头发,有些意外。
“你是谁?”海喧冷冷声音问。
“这句话难道不应由我来问么?”女郎轻笑,笑声如小小石子落入水中,在空气里激dàng起小小声音的涟漪。
海喧横眉。
他这样子不晓得会吓走多少年轻女子,可是这个外形一如邻家女孩儿的年轻女郎只是微微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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