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问:“现在找到了gess,你应该开心才对啊。”
“……我也以为我会开心的。”谈一鸣想,他确实应该开心的。
为自己心愿得偿,为猜猜走出自卑,为这五年他们都在人生的道路上往前走——可事实上,谈一鸣却陷入了更深的失落之中。
他在几天之内,补完了所有网络上能找到的和向猜有关的资料,把这五年的时光一点点补齐。
豆瓣、微博、学校贴吧,所有可能有他身影出现的地方,他都一寸一寸的翻过了。
他听说现在有很多艺术院校的学生喜欢玩“抖音”,他破天荒地下了一个,果然顺藤摸瓜,找到了不少定位是华城舞蹈学院的小视频。
感谢互联网,感谢现在小朋友的分享y,向猜有个同班同学恰好是个抖音小网红,两三万粉丝,最近更新很频繁,几乎每天都要分享他们音乐剧专业排毕业大戏的小片段。
在那些片段里,谈一鸣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向猜——他没有穿那天那身亮片短裙,而是和班上其他男生一样,光l着上身,穿着宽松的运动裤,在舞蹈教室里排舞唱歌。
他和其他伴舞们踩着高跟长靴,在桌上跳上跳下,打闹间不见台上的妩媚惑人,只有满满的爽朗。因为运动量很大,他的头发总是湿漉漉的,带着这个年纪的男孩才有的朝气。
但是那个抖音小网红的视频里,不是每次都有向猜的。有时候向猜只是在角落里出现了一秒,可即使这样,谈一鸣依旧看得很认真。
年纪小的同事们都在吐槽他,说他成了中年怪大叔,每天靠抖音里的《学猫叫》过活。
谈一鸣想,这明明是《天鹅叫》,一起“嘎嘎嘎嘎嘎”才对。
顾良见谈一鸣莫名其妙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很多时候当局者迷,他作为局外人,还是耐心等待事情的发展吧。窗户纸应该是由当事人自己捅破的,外人帮忙,只会适得其反。
就在这时,录音棚的大门被敲响了。
叶叶从门缝里探进来一个脑袋,先和自家老公飞了个吻,又转向了谈一鸣。
“班主。”叶叶说,“刚才《声声入耳》的节目组联系我,说下周想请咱们团去,我看了下出场费还可以,也是个挺好的宣传,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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