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初中生哪有什么烦心事,他活得很潇洒,上头有陆叙顶着,下边有一帮小弟,临近期末考时,不巧有流感肆虐,挺严重,学校放了三天假。
那天是周四,从早上开始飘雪,一直没停,这在南方太罕见。他没什么心思念书,一心想着假期要怎么放纵,白天翘了课和几个要好的去游戏厅,在那里又遇到了三中的混混们。
他们染了发,已经不是学生打扮,跟在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后面,为首的男人三十来岁,瘦高个,脸颊上一道刀疤,从右边眉梢划过鼻梁,疤痕颜色较深,将整张脸衬得鬼气森森,异常可怖。
冤家路窄,自然见面眼红。
他记起陆叙的话,有些难听的话暂且忍了,任由那帮子杀马特叫嚣,反倒是刀疤脸,从头到尾没开过口,细长的眼里充斥着yn鸷和恶d,一直不怀好意地打量他。
如d蛇吐信,如豺狼潜伏。
他感受到了隐约的威胁,制止了少年们的嘴à,离去前,模糊听到了身后人的对话。
“你们学校的?看起来细皮嫩肉,家里条件挺好的吧。”
“叫什么名字?”
“呵,小兔崽子,欠教训。”
他没放在心上,换了一家游戏厅,一个下午泡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算好时间到了五点放学,才回去。
因为不同班的关系,下课时间有早晚,兴许是怕他闯祸,陆叙每天都会等他一起,这一天却成了例外。
他等了半小时,在青石路的尽头发现了一串钥匙,孤零零躺在青苔缝隙间,上面的配饰小小一个,是绝地武士的复刻模型,是他从前闲着无聊送给陆叙的。
落雪埋了钥匙大半,他捡起来,攥在手心里。天色不知不觉间变得yn沉,雪比白日更大,冰冷的颗粒绵延落到脸上,被体温所融化,然而森冷依旧无孔不入地朝里渗。
莫名的,他体会到了恐慌和寒意。
有人跌跌撞撞从背后跑上来,喘得厉害:“衍哥,我听说,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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