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被刚才碰到的几个男人带走了。”
带走了?陆叙同他们有什么仇什么怨,无非就是孪生双胞胎那张脸惹的祸,将其错认成了自己罢了。
他有点光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种黑锅怎么能让风光霁月的兄长去背。若是被父母发现,少不了一顿皮肉苦。
当时的想法确实天真,他想着同陆叙的身份换回来,大大方方说明自己才是陆衍,最多叫他们打一顿,受点伤,这事儿也就揭过了。
想尽了办法,找到了三中那伙人里瞧上去最老实的一个,那人却是扑通一声软倒在地,吓得面色铁青:“不关、不关我的事,我没动过手,我知道他不是你。”
他揪住那人的领子,恨到牙缝都在发yǎng:“知道不是我还敢带走?”
那人哆嗦道:“是桑哥的主意,他说不管是谁,都要搞点钱花花。”
桑哥就是那个刀疤男,年少时小偷小摸一直在少管所进进出出,一开始只沾黄赌嫖,后来染了d,就铤而走险,最后一次持刀抢劫,关了五年,才刚放出来。
现在也不知道是恶意的绑架还是单纯讨点零花钱,总之人被强行带走了。
他忍着怒火听完了全部,一脚把那人踹到地上,厉声道:“带到哪里?”
对方惨白着脸,显然也是怕惹祸上身,直接给了个地点。他稍稍放下心来,新闻报纸上那些绑架事件哪个不是行踪隐秘,能这样轻而易举就套出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没有报警,没有通知父母,十二岁的少年,思维还不够成熟,就凭着一腔热血,单qāng匹马杀到了城北的废弃工厂。
这里全是等待政府规划的边缘城区,早就没什么人住了,静谧到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他绕了好几处,发觉只有一楼厂房有灯光,便找了个空油桶,轻手轻脚踩上去,透过那不算干净的窗玻璃朝里看。
陆叙果真在里头,面上已经挂了彩,鼻血干涸,凝结在人中附近,头软软垂着,手脚都被绑住,坐在一把破椅子上。
旁边围了几个人,那所谓的桑哥拿着尖刀,蹲在他面前,挑高了他的下巴,yn阳怪气地道:“喂,陆衍是吧?你打伤了我几个小兄弟,这笔账呢,今天得跟你算算,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卸你一条胳膊,要么你叫你父母现在给我送五万块过来。”
说完,旁人递了个厚重的手提电话过去。
刀疤脸扯掉少年口里的破布:“报号码,我来替你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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