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叙仰着头,头发被男人揪着,因为疼痛蹙着眉,声音有些沙哑:“我父母出国了。”
“你他妈的,那老子给你两个小时,没人来赎你就把胳膊留下。”刀疤脸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少年连椅子带人,摔在地上,嘴唇磕到牙齿,全是血。
他在外头看到这一幕,倏然捏紧了拳,恨不能立刻冲进去,太过愤怒之下脚不受控制,空油桶重心不稳,朝旁边歪了一下,发出金属的声响。
“谁!”立马有警觉的怒喝响起。
他赶紧猫着腰,躲到灌木丛里,混混们搜了一圈,没有所获,暂时也拿陆叙没办法,就围到一边打牌去了。
天寒地冻,雪愈发大。
他站了良久,久到手脚全部麻木僵硬,终于逮到机会,趁着他们打瞌睡,从另一个角落的窗边钻了进去。
双生子有心灵感应,这话不假。
几乎是他一出现,精疲力尽的少年就抬起了眸。两人对视,陆叙朝他轻轻摇了下头,而后下巴点了点窗户的方向,示意他离开。
他又怎么肯走,借着这一处yn暗光线的掩饰,一小步一小步地缓缓绕到椅子背后,开始解开少年背后的捆绳。
周围全是鼾声,伴着零零碎碎的打牌声响。
离得不算近,他壮着胆子压低音量同哥哥说话:“我们一起走,你别担心。”
陆叙费劲地小口喘息:“阿衍,你去报警。我的腿已经折了,走不了,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不要浪费时间,去找警察。”
他不敢置信,看向少年的裤腿处,瞬间怒火滔天,随手抓了根旁边的废旧木条,就要冲过去拼命。
陆叙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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