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冲动的话,会害死我们两个。”他惨白着一张脸,眼里却依然平静,安抚道:“哥哥在这里等你,你尽快带着警察过来,不会有事的。”
他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死死咬着唇点了点头。
焦急和愧疚叫他发了疯一般在雪夜里奔跑,找到最近有人的店家,借了座机报完警,他又给父母打电话,两人双双关机,在美国还没回家。
他绝望地在路口等待警车,警灯出现在视野的一瞬,他跌跌撞撞扑过去,警员在车上询问了许多,他浑浑噩噩,将脸埋入手心里,反复念叨,救救陆叙。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等到再回去,原本还能勉强坐着的少年已经瘫倒在地,四肢被踩着,痛苦地低吟。
刀疤脸的状态不对,没个人样,d瘾犯了,此刻涕泪纵横,双目猩红,一脚一脚死命往陆叙面上踹:“我草你妈的小杂种,老子要钱买粉,你听到没有?我草你妈,快给老子送钱来。”
周围几个手下也有些畏惧:“桑哥,算了吧,就是个小孩。”
刀疤脸充耳不闻,精神濒临崩溃,一阵拳打脚踢。
陆叙只剩下出气的份儿。
警察们互相给了个行动的暗号,冲了进去。在场的混混们四散而逃,惟有刀疤脸举着刀狰狞道:“小杂种还敢报警?”
像是被激怒,精神不太稳定的男人缓缓把刀架到了陆叙的脖子上,而后一边拖着少年一边朝外走。
他因为被警员强行劝阻,被b无奈还坐在警车上,瞥见这幅场景彻底疯了,立刻跳下车去。
刀疤脸瞧瞧这个,又望望那个,疯疯癫癫地笑起来:“怎么有两个?”
他厉声吼道:“我才是陆衍,你放开他。”
刀疤脸吸着鼻涕,五官都皱在一起,看向自己手边鼻青脸肿的少年:“我他妈受不了了,小畜生在玩我是吧?”
刀尖在月色下闪烁着寒光。
他睁大眼,浑身颤抖,同时听到了qāng响。
男人中弹,朝后倒去,刀口染了血,掉落在地。
漫天遍地的雪,还有弥漫了眼睛的大片鲜血,所有的声音远去,他什么都听不见,跌跌撞撞抱住了陆叙,“哥。”
少年的喉管被割开了,双手反sèxng捂着喉咙,气管痉挛,嫣红yè体如泉涌,往常漂亮清澈的眼里满是遗憾和不甘。
他能感受到陆叙的生命在飞速流逝,他抱着哥哥,没有意义地哀嚎,嗓子都沙哑。
少年身体剧烈地抽搐,在做最后的死亡挣扎,眼里流下泪来,最终在他怀里痛苦地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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