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芭蕾舞者的光辉岁月就这么几年,说是吃青春饭也不为过,比起年龄增长带来的疲态,伤病才是最可怕的存在,每一次受伤,无论大小,都是对职业生涯的重挫。梁挽不敢想象j妹现在有多崩溃,她甚至连跟在他们后边去医院的勇气都没有。
她坐在盥洗室的隔间里,整整两个小时,手机通讯录翻到了j妹的电话,犹豫了很久却迟迟没有摁下。直到黑人保洁第三次过来敲门,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时,梁挽才失魂落魄地出来,在保洁大妈惊诧的眼神里扬手用力甩了自个儿一个巴掌。
说实话挺疼,但只要想起方才jessa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她觉得这等自虐根本中和不了愧疚心。夕阳快要降临前,最终梁挽还是叫了的士准备去医院,这个点是高峰期,主干道上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她在堵车的间隙用英文给j妹发了条消息:
【jessy,\'' s sy】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复。
灵魂的拷问在不断鞭笞着良心,梁挽懊恼极了,她在想,如果今天她就安安分分在酒店里陪着陆衍,不去蹭那根本不属于自己的排练,是不是这些糟心事儿都不会发生了?
简直了。
这大概是老天爷对她狂妄野心的惩罚吧。
眼看着目的地近在迟尺,梁挽没能做好面对jessa的准备,她在出租车的后排煎熬地摆弄着手机,无意又翻到了今天清晨杨慧珊发过来的消息,她差点忘了,今晚八点整对方会到达纽约,他们之间有一个见面的约定。梁挽低头再看了眼时间,发现这里大塞车真的离谱,距离她出来半个多小时了,就这么五公里路,居然还没开到。
幸好医院的标志已经能看到了,她匆匆付了车钱,直接选择步行。纽约的医疗中心比国内的空一些,大概是需要提早预约的原因,看病的人不太多,一楼走廊上空dàngdàng。梁挽并不知道jessa如今所在的位置,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去了急诊室。
浅蓝色的帘子将急救床位分开,她的视线搜寻了一圈,在最尽头处看到了j妹,之前陪着过来的两位团员正俯下身宽慰着她,随后护士过来赶人,他们就离开了。梁挽在外头同两人撞了个正着,一个是俄罗斯过来的高个妹子,之前迎新会上曾经一起喝过酒,平日里关系还算可以,所以对方并没有表示出恶意,在梁挽探询的视线里耸了耸肩,解释道:“并不算很糟糕,别太担心。”
只是另一位就不太友好了,眼神带着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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