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山套了一堆零碎玩意儿,他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拥抱,沾了满身的糖稀。后来聂老生病,耳记关店,他们俩去街心公园的假山上张望,望的就是此时身处的地方。
那天尹千阳戴着观音像许了愿:保佑爷爷手术顺利、家人身体健康、小山早日开店。
没多久他们分开了,尹千阳去集训,聂维山去了广州,他们相隔千里,只能约定一声“梦里见”。
各自忙碌,各自牵挂,聂维山为生活奔波,尹千阳为比赛打拼,你没说苦,我不说累。只记得说了那么一句——草长莺飞,春江水暖,你和我呢,天生一对。
尹千阳顺利通过了预赛,但聂维山仍被困在广州,他们那时候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山穷水尽”。
后来聂维山下了决心,尹千阳遇见了丁汉白,一切有了转机。拜师、学习、历练,测验、训练、决赛。他们曾经学习会儿就想死,没想到渐渐完成了那么多了不起的事儿。
聂维山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店,名字叫“双耳记”,一个耳取自“聂”,一个耳取自“阳”。尹千阳拿了金牌,明年春天就能收到体院的录取通知书,他们走向了曾经幻想的未来。
院中久久无人说话,只有徐徐风声,尹千阳说:“后面那段我不想了,一想到你挨打我就难受。”聂维山轻笑:“那就不想了,想起你肿着的脸我也难受。”
尹千阳问:“那天你扑过来,要是被车撞了呢?”
聂维山答:“没死你就在医院照顾我呗,死了你就给我烧点儿纸。”
尹千阳手心出汗:“我把自己烧给你。”
聂维山垂眼:“如果那天换做是你呢?”
尹千阳说:“我没你跃得远,估计真就撞死了。但是我不要纸,我要金元宝。”
一阵风吹过,枣树上的小花扑簌簌往下落,有的落在了石砖上,有的被吹到了毡布上,他们俩挨着,肩头相抵,扭头看着对方。
尹千阳亮着眼睛:“你要不要亲我啊?”
“我要吧。”聂维山低头,亲上了对方的薄唇。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店门开着能直直地看见里面的光景,小小的院子,两棵小小的树,还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隐约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我靠,我想出来对子怎么写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