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水婧刚仰头灌下最后一口柠檬茶,差点儿喷出来。
语言功能障碍的呆瓜。她看着他,心中一软。
他总是给她无奈又心软的感觉,人又有趣,让她忍不住想捉弄他;沉默温和不计较,某个瞬间又透露出内心的凉薄,令她心惊,也令她心折。
令她如此想要去征服。
丁水婧脑子里碎碎地出现了一切与洛阳有关的评价,人生中第一次无法拼凑出一幅画面给这个男人——因为最契合的画面,就在眼前。
“是呀,很惨,”她看着他,深深地看进眼睛里,“爱情是很难如意的,如意了就没意思了。”
丁水婧至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那样讲的——谁让他和那位女朋友的爱情是圆满如意的呢?
她偏要说“这样没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洛阳只是笑了笑,点头说:“是啊,悲剧比较容易让人记住。”但他很快又笑着看向她,说:“丫头片子,别瞎感慨。”
他看她的柠檬茶喝完了,跑去给她买新的。丁水婧独自坐在长椅上,看向远处的湖湾,绵延的路灯连成蜿蜒的珠链,尾端伸向漆黑的夜空,衬得湖面上冉冉升起的那轮满月好像断裂在夜空中的吊坠。
月色很好,湖光很好。她很好,他也很好。
一切才刚刚开始,却不知道会不会有结局。所有暧昧的游走本应是甜蜜的试探,在他们之间,却隔着一道无法突破的城墙。
可丁水婧说不准,那道墙到底是他的女朋友,还是他自己。
她转过头,看到他举着两杯饮料穿过窄窄的马路,朝这边跑过来。
丁水婧内心第一次充盈起真正的忧愁。
她望着他,就像一个贼,贪婪而悲伤地盯着牢牢嵌在铜墙铁壁上的珍宝。
黑车师傅到了马路对面,按了一下喇叭,然后掉头停在了校门口。丁水婧坐上去,车内的闷热让她皱起了鼻子。
“热吧?我开空调。”司机王师傅迅速地关了四扇窗子,将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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