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扒拉着饭,感觉每天能顺利回家都是相当不容易。
好在这个单位从来没有b他加班过,每天到点了反而是季薄言先赶他走的。
陈一恍惚回到了高中,每天在恐慌抽查中度过余生。
主任看在眼里,觉得季薄言是不是ā之过急,也旁敲了一番,季薄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相信他熬得下去。
主任微笑:上一个实习生离职的前一个礼拜你也是这么说的。
季薄言摊手:上一个我都给了两个月,谁知道他临危变节呢。
主任意味深长:还是别给他太大压力了。
季薄言挑挑眼:你早知道我想干什么的。
主任:我知道你在党建这方面做腻了。
季薄言:我的临界点也快到了,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很难的。
主任给自己倒了杯水:抗压不行肯定玩完,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还是太赶了一些。
这一次谈心在平稳中结束,又过了一个礼拜。
两个礼拜的时间,陈一对所有文件都粗略地看了一遍,也能回答上季薄言偶尔的提问了,季薄言也扔给他零散的小稿子练手,虽然经常出现陈一写了四五百的内容,删减到只剩一两句的情况。
陈一也有些挫败感,不过好在他有所预想,季薄言特地抽了十分钟跟他讲了通讯的结构,扔给他一个文件,里面是各种公文的样式。
季薄言敲着键盘:通讯文章的目的主要是告诉别人,我们最近干了什么,给谁干的,面向谁干的,这么干对三方来说现在有什么作用,以后有什么影响。
陈一试探:就这样?
季薄言嗤之以鼻:就这样你也写不出来,把昨天的活动写一个。
陈一愁眉苦脸:我就知道昨天市委班子在这里开了会,开的什么内容不知道。
季薄言拿手里的便签本敲他脑袋:说过多少次了,看我朋友圈。
季薄言的朋友圈,每天记录着场馆里场馆外所有的活动,结合图片,往往能编个大概,偶尔过于学术的词语,就等他发平台前修改一下,表述通顺即可。
陈一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忍不住刷起了季薄言的朋友圈,再结合这几日的平台发稿,总结出大致规律。
陈一:那要是季哥你没发呢?
季薄言:那就这个活动甲方是个垃圾。
陈一:啊?
季薄言:不给钱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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