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鸾长久没等到答复,笔尖一顿,撩起眼皮看向他:“你不同意?”
何岸没作声。
指甲掐入掌心肉里,一毫米,又一毫米,掐痕渐红渐深。
郑飞鸾见他这样,语气才勉强缓和了些:“某一项不同意,还是三项都不同意?”
“孩……孩子。”何岸问,“孩子也要拿掉吗?”
郑飞鸾笑了:“不然呢?”
这三个字问得礼貌又真诚,也薄情寡义得很。何岸一下捏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掌心深陷的几道红痕被掐破了皮,洇出血,染红了指甲顶端的半弧苍白。
他闭上眼,急促喘了几口气,反复告诫自己别畏缩,想讲什么就大胆讲出来。
不敢反抗ala的恐惧只是心理作用,可孩子是活生生的,它就在你肚子里,全凭你的勇气才有机会活下去!
掌心的刺痛化作一柄利矛,击破了ega本xng里对ala的绝对服从,在那根珍贵的脊梁折断之前,何岸b迫自己喊了出来:“请让我……让我留下孩子!”
郑飞鸾眼眸一沉,厌烦且极轻地“啧”了声。
长期在社jā场合行走的他很快就择了一顶友善的面具戴上,将纸张推前少许,温声问道:“容我问一个问题。何先生,你在哪里高就?”
何岸不明白他的目的,回答道:“在附近的宠物店,拐角那家,叫做‘爱宠城堡’。偶尔隔壁花店缺人手了,我也会帮着送送花。”
劣质的蓝色圆珠笔在郑飞鸾指间打了个转。
他谑笑道:“宠物店?”
似乎这是一个相当滑稽的答案。
下一秒他敛起笑容,直身坐正,左右手肘分开撑于桌上,十指jā错在前,目光压低,直视着何岸,眼神中释放出了不容忽视的压迫感——那是他作为一个领导x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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