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这一点也不好。
何岸从耳朵到肠胃的每一个细胞都对这段客观冷血的游说感到排斥,腹内这一团骨肉究竟有多么可爱,他比谁都清楚。
他摘下围脖,贴着脖子的那一圈湿漉漉的,已经被汗yè浸透了。
他又解开外套纽扣,露出白色薄毛衣裹着的肚子,那处形状玲珑,像一只糯米白面团子,招人喜欢得要命。
“飞鸾,像我这样的ega,不太容易遇见合适的ala,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你让我留下它吧,它六个月了,会动了,你来摸一摸……”何岸示着弱,想要去拉郑飞鸾的手,“摸过就舍不得打掉了……”
只听啪嗒一声,圆珠笔弹开一段距离,落在了不远处。郑飞鸾淡定自若地抬手去拾笔,巧妙避开了何岸的触碰。
何岸僵了一会儿,慢慢收回了悬空的手。
“六个月的胎儿,引产对身体的损耗的确比较大。”郑飞鸾盯着笔尖,避重就轻地说,“我会支付足额的营养费,你不必担心。”
“我不要你的营养费,我要孩子!”
何岸捶桌站起来,脸色一片惨白,晃动的桌子让茶杯和纸张都移了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一点也没有了吗?飞鸾,我和你再签一份协议,就我们两个签,这孩子花了你多少钱,抚养费也好,财产分割也好,我都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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