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个半钟头了,里面仍没传出一点消息。
下午发生在渊大图书馆的那一场混乱,至今还历历在目——何岸进去借书,郑飞鸾带着铃兰在楼下小池塘等。铃兰喜欢池子里的红鲤鱼,他就买来一只菠萝面包,教铃兰撕碎了抛给鲤鱼吃。等了大约十分钟,头顶突然响起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
那并不是何岸的声音。
可郑飞鸾直觉奇准,第一反应就是何岸遇到了危险。
他扛起铃兰大步往图书馆冲,顺道一嗓子喊醒了守在门口却不明状况的保镖。
循着喧闹声的来源一层层找去,最终,聚集的人群将他引向了心理系阅览室。先他一步赶到的图书馆保安已经火速制住了一个女生,她并不畏怯,而是一脸漠然地站在那儿,眼神异常冷静。与冷静截然不符的是,她手中握着一根染血的铜簪子,尖端朝下,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血。
见郑飞鸾进来,她的表情才有了些许变化。
她轻嫚地笑了。
郑飞鸾心里蓦地一沉,意识到不妙,往她站的那两排书架中间一看,只见何岸趴伏在地上,气息微弱,后颈赫然一道两寸长的割口,鲜血淋漓,把白毛衣洒红了一大片。
郑飞鸾的大脑几乎空白了。
最后一丝为人父的本能驱使他将铃兰jā给了保镖照顾,没让她看见何岸受伤的样子。
再后来的事,混乱得如同一张打碎的拼图。
救护车和警车鸣笛赶来,刺眼的红光与蓝光挤在一块儿闪烁。施害女生被戴上手铐押进了警车,在看到警察的那一刻,她脸上冷静的面具终于碎了,怯懦地躬起身子躲藏,而何岸也被救护车送往了就近的医院。
万幸之一是渊大附属第一医院离得不远,出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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