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手上的玉挂在了江离的脖子上,声音喑哑:“他们说这玉是你的,这也算物归原主了。”
门外,许一手上的面终于脱落了下来,滚烫的汤水溅到了他的腿上,他竟毫无反应。他只想逃离开。转身浑浑噩噩的的走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后从柜子里翻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只是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想没什么大不了了,就算没有江离,他和许朝也是没有半分可能,许朝是他弟。许朝和江离受尽了那么多苦难,最后还能抱在一块,许朝应该会很幸福,他应该很喜欢江离吧,连病重的时候都不愿意放弃的玉,竟是要送给江离的。他的眼泪停的打在叠好的衣服上,一滴又一滴,他对自己说,许一这没什么打不了的,许朝开心就好了,反正你也是要走的,你应该祝福他们。然后他尽量止住颤动的手,用力把行李上的拉链拉好,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一气呵成。
许朝走出了卧室带上了门,把早就准备好的信jā到了魏茹芸手上,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了许家的别墅。魏茹芸有大概是有些不忍,竟然抱了抱他,说了声:“对不起。”
那少年伶仃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别墅的夜幕里,佝偻着背,好似浸满了用手都能拧出水的悲伤。
楼上的许朝问江离:“拿着行李的那人我认识么?“
江离震惊,佯装镇定:“你怎么会认识,你不认识。”
他用手捂着阵痛的胸口,痛的他几乎抬不起腰:“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那大概是因为你的病还未痊愈吧。”江离的声音空旷而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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