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恩婕。”
我变得局促不安,甚至不敢去想接下来可能会听到的。
他继续说下去,“恩婕对你爸爸的学术演讲很感兴趣,正好她那学期选修的课题也是那方面,所以一连三天,她都去听了,我当时忙着帮导师做实验,疏忽了她,等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她已经无可救yà地爱上你爸爸了。”
我几乎把下唇咬出血,深吸了口气,轻飘飘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我爸爸确实如传言中的那样,和女学生发展师生恋,而那个女学生就是你以前的女朋友蒋恩婕?”
“对。”他避开我的视线,不愿看我。
“不可能!”我急得跳起来,简直怒不可竭,“我爸爸不可能做那种事,他那么爱我妈妈,怎么会跟蒋恩婕扯上关系?这一定是个误会!你、你亲眼见到她跟我爸爸在一起了?你亲眼看到我爸爸接受她了?你不过是道听途说,主观!武断!因为你的心偏向蒋恩婕,所以她说什么你都信,我看这根本就是她一厢情愿……”
“够了!”他低低吼了一声,目光悲哀地落在我脸上,“恩婕十九岁生日那天,你爸爸答应陪她一起过,当时我就站在恩婕的身边,看着她兴高采烈地跟你爸爸通话,为了那个约会,她费尽心思计划了很多节目,但是你爸爸却失约了。那晚,恩婕喝了很多酒,拿着酒瓶跑到教学楼的天台上去吹风,她打我手机,跟我说她有多爱你爸爸,我承认我很嫉妒,我挂了她的电话,不肯再接,不久收到她的短信,她求我过去陪她,我没有理会……碧玺你知道么?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晚没有马上去找她,如果我可以放下芥蒂,好好陪她说说话,也许,她不会选择从十二层跳下去……”
我俯下身,不可抑制地吐起来,搜肠刮肚。周诺言要扶我,我边吐边往后躲,眼泪呛了出来,眼前一片模糊,真是狼狈无比。我对蒋恩婕的死因感到震惊,心里揪疼起来,但我是个凉薄的人,疼痛并不因为别人。
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缓和过来,却没力气站起身,只是仰着头看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何长清的女儿?在收留我之前?”
他不由分说抱我到旁边的沙发上,拿矿泉水给我漱口,一脸沉痛地说:“碧玺,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或许当初我是刻意接近你,但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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