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出现的突然,祁大夫和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随后密集的脚步声响,先是两队身穿军服的兵举着火把,从义庄大门进入,在左右两排站好,随后甲胄声响,一个年轻的男人披着全身黑se的山文锁子甲,慢步走进院中,站在祁大夫面前。
男人年纪不大,身材高挑,面容消瘦,身上散发着腾腾杀气,看向祁大夫的神se非常不善,明灿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沾染了不少人命。
祁大夫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这里,一时愣住。
男人说完那一句之后也不再说话,院子了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窗后的二人更是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喘。这位将军应该是有武艺在身的人,一点轻微的动静都会让二人陷入危险。
沉默良久,终是祁大夫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呵,”男人轻笑一声,却寒意更甚:“祁大夫用我的东西拿去送人情,我怎么能不来呢。”
“你不要这样,她毕竟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这辈子都不能离开宁安城了,你何苦还让她带着那些在身上。”祁大夫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悲伤。
裴素棉觉得她这辈子所有的惊讶,都出现在了宁安城和迪化城,而今晚可能是她的最大挑战,这个年轻男人居然是她的哥哥裴竹逸。
明灿怕裴素棉接二连三受刺激,密切地注意着她的神se,在她突然冲出去之前,说什么也要把她带离险境,明灿觉得裴竹逸的情况明显不对,他进门那一刻,是真的想要祁大夫的命。
“哼,这就是你背叛了我以后的说辞?”裴竹逸不屑地轻抚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真是个仁慈的医者,就不知道除了我之外,别人是不是都能够得到你的救治?”
祁大夫脸上的肌0不受控地抖动起来,双手发颤,缓缓捂住脸:“是我造的孽,我下十八层地狱也赎不了的罪孽,但是,阿逸,你不能像我这样,不能再造孽了,不能没有人x。”
裴竹逸一瞬间变得暴躁起来,上前一脚踢在祁大夫的肩膀上,这一脚的力量奇大,祁大夫站立不稳向后飞出去,在跌落在地之前,旁边的一个士兵快步上前,接住了祁大夫,掸了掸肩膀上的脚印,扶着祁大夫站稳后,迅速又回到了队伍。
“放,去你的人x,你是最不配提这两个字的。”
祁大夫虽然没有摔倒,被踹的肩膀却是受伤不小,胳膊软软地垂下,脸上也是一片痛苦之se。
裴竹逸踹完人之后却没有再上前施nve,只是站在原地不停喘息,喘息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极力在隐忍着什么。
院子里再次陷入安静,只有火把上的火焰在劈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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