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者,儒道释;百家者,墨、兵、名、法、杂诸多派门,不一而足。
三教势力根深蒂固,在苦境传延数千寒暑,强若弃天帝、八岐邪神亦难以将之根除。
铲除表面的三教势力容易,但三教势力层出不穷,如此必将陷入缠战,作为北漠一方的谋主,老人这一点看的分外清明,所以至今,他都未正面向三教出手,他的目标只是百家,相较三教,百家松散的多,也好处理的多;更何况,百家流派遭遇危机,三教中的有识之士必然不会坐以待毙,联合与北漠一战,自是必然,而这亦是他心中所愿。
将麻烦的事弄在一起,事情往往会变得简单不少。
生活如此,用兵也是一样。
也因此,在世人的目光皆着眼于他和墨家的动作时,谁都没有想到,这位看似平凡的老人,目标所指,远超于世人的想象。
“军相。”
“北堂,状况如何?”
“无性命之忧,但军相那套宝甲……”
“死物而已,何须在意,嘱托北堂好好疗养吧,接下来,北漠需要他出力之处甚多。”
“是。”
就在北漠动作频频之时,闭山许久的琳琅文书,大门开启,数道光影窜出,直向各方势力而去。
仍是文书之内的那幢书楼,仍是书楼顶层,蝶韵清披着藏青色的斗篷,轻描淡写,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学子一般,平平无奇,一如往初。
“一管苍毫倾斗勺,万升黑墨溅云霄。文风呼啸泻诗雨,且看江河起浪涛。”
“贪恋长林鱼蟹美,把酒几壶。寻遍世间何所似?已入仙都。”
两声诗号,两种性情,一者轻狂,白衣高冠,傲气非常;一者闲散,蓝衣酒壶,醉眼伶仃;唯一相同的,皆是超逸身姿,皆负不凡根基。
“傲瞰春秋·意泼墨。”
“寄身水天·绘凡图。”
两人共同行礼道“见过代掌。”
“意泼墨、绘凡图,你们回来了,辛苦了。”蝶韵清放下手中的笔看向两人,“不知情况如何?”
“先由意泼墨说吧。”绘凡图看了意泼墨一眼,笑着道,眼中带着几分无奈。
“那吾便不客气了。”意泼墨掸了掸一角,一脸正色,他虽高傲,但也极重规矩,而这也是他极为不屑绘凡图的一点,“吾根据线索查探,若不出所料,云辅现在应在天昊武都之内。”
“忘怀忧在天昊武都?”蝶韵清秀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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