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至,可能已落入北漠手中。”意泼墨接着道“操控天昊武都的是个厉害人物,吾在探查时露出行迹,与其交手输了半招,不得已而退,依照北漠对于武都的掌控程度,云辅伤躯绝难躲藏。”
“如此吗?”蝶韵清轻轻点了点桌面,意泼墨性子虽是高傲,但从不会夸大事实,如此看来,忘怀忧凶多吉少。想到这里,蝶韵清心中又多出不少烦躁,生死不明之人,最是令人心中忧烦。
但即便如此,此刻她亦按压下了心中情绪,转而看向绘凡图。
“那绘凡图,你之探查,可有什么收获吗?”蝶韵清问道。
绘凡图咽下口中的酒,微微站直了身子道“如代掌所料,不止我儒门下属分堂儒生,道门、佛门下所属的宗观、寺庙,亦多有失踪者,虽然遗留线索较少,但我曾于其中和数人交手,应是北漠不错。”
随后绘凡图接着道“不过被其劫持者,皆是普通儒生,北漠此举的意义何在?”
“这些,皆是人质。”蝶韵清回答了绘凡图的疑惑。
“人质?”绘凡图二人对于这个答案皆感觉到有些讶异,既为人质,当以高层为先,这些最底层的人,纵然劫持了,又能改变什么。
“普通儒生,看似无用,数量却多,北漠这是要在战时,以这些人为人质,让三教声誉毁于一旦啊。”蝶韵清叹了口气道。
“战时?”意泼墨察觉蝶韵清所言,皱起了眉,“代掌是说,北漠会对三教宣战。”
“不,他是在等三教宣战。”蝶韵清道“三教内部,向来难有稳定,若有外敌,三教尚可一致抗衡,但若无外敌,三教自相争斗已成必然,北漠此刻针对百家流派下手,一为斩除未来开战的变数;其二,便是要让三教产生双方不会敌对的错觉,而自待三教内斗。”
蝶韵清说着,再度研墨、持笔,在纸上缓缓写着,一边写还一边说道“如此,待到百家流派折损殆尽,或降或灭之时;三教也因争斗而元气损伤不小,难和声势截截攀升的北漠争锋。”
“阴谋诡计!”意泼墨闻言,面色渐渐难看,怒斥道。
而一旁的绘凡图,也不见先前的洒脱姿态“那代掌,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三教之内,有识之士颇多,除我之外,必然也有相同见解者,接下来所能做之事,便是整合三教百家流派力量,同北漠开战!”说到开战时,蝶韵清的声调中,也微微带上了几分杀气。
“同北漠开战,岂不是正入北漠下怀。”绘凡图疑惑道。
“画图的,你真是朽木难雕。”一旁的意泼墨开口,带着有些嫌弃的意味道“百家流派,此刻已被北漠针对,若三教无动作,必然难以撑持,而未来三教也将失助力,此刻联合三教出手,是助百家,也是助我们自己,既然战事无可避免,那战端由谁开启,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意泼墨所言不差。”
蝶韵清赞同道,随后,桌上信笺飞出,落在两人手中“意泼墨,你安排下去,各儒堂严加戒备,不可再由北漠得逞;绘凡图,你传讯佛道两门,召开三教之会,共商未来方针。”
“是!”
“遵命!”
意泼墨、绘凡图二人各自领令而去,二人皆知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而发布命令之后的蝶韵清看向窗外,天昊武都所在的方向,心中亦是忧虑。
忘怀忧,但愿你平安无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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