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的,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还轻微渗血。可想而知后背的光景也差不多。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滚下来,却是连碰都不敢碰它了:“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严重?”
白蛇一掩衣衫,语气稀松平常:“为了逼真嘛。只是看着惨了点,”它耸耸肩,不甚在意,“没几天就能好。”它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绣着花的手帕,试图塞到兰珊手里让她擦眼泪,“我的小姑奶奶,咱能不哭了吗?”
兰珊没那么好糊弄,“受伤不重你怎么又坐上这轮椅了?”
“……”白蛇想挠头,“我今天不爱走路。”
“骗人!”兰珊哭得稀里哗啦,“你明明刚才说话都抖!”
“哪有是你自己哭得听不清我说话”白蛇弱弱地辩解。
兰珊抽泣,不接手帕:“就是!你手也在抖,我又不瞎!”
白蛇叹了口气,想帮她擦眼泪,举起来就发抖的手果然藏不住,它只好道:“过会儿就好。”
兰珊哽咽:“你会受、受这么重的伤,干嘛干嘛不告诉我,我们可以、可以换别的计划的。害你这样,我很难过。”
“我真的没事,”白蛇替她擦着脸,“别哭了啊,你这一哭啊,爷心里也难过。”前半句语气还算正常,后半句就带着某种不太正经的腔调了。
兰珊被这个“爷”字噎了一下,“你好好说话。”
“我是富可敌国的白家当铺幕后大东家,人称‘白爷’,那我自称一句‘爷’,有什么不对”阴柔俊秀的面孔配这种土财主的语气,兰珊哭不下去了。
怪不得让她来时自称找白爷的,她还以为他化身成了一个中年人。
她早就知道白蛇在尘世有资产,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做得这么大。为什么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要去农户家当上门女婿骗吃骗喝啊?兰珊想起当初她负气出走时白蛇的举动,就觉得匪夷所思。
“无聊啊,再说他家饭做得还真挺好吃。”白蛇随口解释,见她确实不哭了,就收了那团帕子,“我今天叫你来,就是给你认认门,知道白家当铺四个字的招牌怎么写的。”他掏出个小东西往她手心一塞,“喏,拿着这个印鉴,随便去全国哪家分号,要钱要东西随便拿。”
它的语气可谓财大气粗,说完又发表了对无垢城的瞧不上眼:“什么名门正派,恁地小气,衣服都不给你多备几套。”
这印鉴由上好的玉石所制,上面龙飞凤舞了两个字,兰珊眨着眼睛瞧了半天才勉强认出来——“白赊”
什么意思?凭此印鉴,东西白给?
白蛇点头:“这是我在人间的化名,你以后也可以这么叫我。”
兰珊默然片刻。举国最大当铺的老板叫白赊,有比这更加讽刺的事情吗?真要白赊,这白家当铺不如改名叫“败家当铺”。
“我还是叫你白蛇好了。”她干巴巴地说,毕竟白蛇为她伤成这样,指摘人家的化名也太没良心了。“这印鉴我不要,被他们发现了很麻烦。”提起青宇师徒三人,她的情绪很低落。
“这么小个东西,哪儿那么容易被发现。你收好就是。”白蛇将东西强塞到她袖中,而后凑过去看着她红红的眼睛,问:“兰珊,他们是不是对你很好?”
好个屁,衣服首饰都不知道多送几件,欺负它家兰珊单纯好骗么。
兰珊毫不犹豫地点头:“嗯,很好。”
看吧,果然太好骗了白蛇闷闷不乐。
“那你有没有喜欢上他们?”它问得特别直接,直接到吓了兰珊一跳,它要不及时扶好她的腰,她怕是就从它腿上吓得滑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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