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律师凑在一起商议,意见却有了很大的分歧。
刘万程的律师戴维李比较老成持重,把霍普斯的律师驳的无话可说。
首先就是间谍改侵权,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侵权是商业纠纷,刘万程跟霍普斯之间的事情。间谍是团体间纠纷,适用法律就不一样,要不然fb插手干什么?你去动摇法官们已经定性的问题,无异是在打法官和fb的脸,简直就驴唇不对马嘴。
再一个,推翻fb已经掌握的证据,也是十分困难的。就算让霍普斯改口,证据在人家手里,人家可以不用你的口供,直接定罪。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他的思路,做有罪辩护,设法减轻罪名,减轻犯罪的主动性,求得法官和陪审团的谅解。
如果按照他这个思路打官司,刘万程至少要入狱三年,且要承担巨额罚款。
就在戴维李立会见刘万程的当晚,刘万程被转送到当地警局的临时拘留所里。
这个拘留所没有外界传说中的那么可怕,犯人都是单独关押,有各自的单人床和活动场所。卫生间,伙食也可以,就是只能在自己的囚室里,不能出来。
刘万程就在这样一个不大的囚室里,被关了一个星期。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和彷徨。
一个星期之后,法院开庭,刘万程果然可以保释,霍普斯也被保释出来。刘万程的保释费,果然就比霍普斯高了十万美刀。
在会见了戴维李,听了他的老调重弹之后,刘万程回到家里,把公司的法律顾问老杨叫过来,他需要了解具体情况。
张静也跟着老杨回家来了,刘万程出这么大的事,她哪里还有心思管公司里的事?
保姆哄着刘倩在楼下玩,刘万程就和张静带着法律顾问去楼上刘万程的书房里。
张静买这个房子的时候,就给刘万程准备了空间。
在书房里,大家各自坐下,老杨就把这几天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和与两个律师谈的情况,都向刘万程汇报了。
刘万程听完,许久没有言语。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他才问老杨:“你觉得我这个律师戴维李怎么样?”
老杨想想说:“论专业水平,他应该是最好的。霍普斯那个律师太年轻,恐怕不能胜任这个工作,我建议还是换掉他好一些。”
刘万程点点头说:“我会和霍普斯谈。我是说这个戴维李,我怎么总有一种感觉,他似乎是在用恐吓我们的手段,来敲诈我们的钱财呢?”
老杨说:“刘总你既然提起来了,我也想跟你谈谈这个问题。在这里,许多华人律师会这么干。他们知道我们不懂米国的法律,在这里也找不到熟人,在咱们委托他代理案件的时候,就会故意把案情弄的复杂化,甚至是用上恐吓的手段,让咱们相信这个案子十分重大,以收取更高的律师费。还有,就是他们喜欢做有罪辩护。这样,让你在一审的时候脱不了干系,就会继续保释,继续上诉,继续找他们代理,他们从中多次收取费用。这个戴维李,我感觉他也有这个意思。”
刘万程就问:“既然你已经感觉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用他?”
老杨就苦笑说:“华人律师里面,他的名气是最大的,而且,他本身就做过联邦探员,司法界的朋友最多。用别人,结果恐怕还不如用他。他一审肯定会做有罪辩护。接下来,他会支持你上诉,二审的时候,他才会为你做无罪辩护。依靠他的人脉,让你平安无事,他也就挣够了钱。”
刘万程就皱眉问:“米国不是个法律公证的国家吗?”
老杨一笑说:“哪儿有什么公证?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买到公证,这就是一个完全为富人服务的国家。驴子和大象,哪一个身后不是被富人把持着?”
刘万程就乐了:“我还以为来到一片公证、自由的土地了呢,原来还不如我们。那这么多国人还愿意跑到这里来生活?”
张静就接茬了:“这里是中产阶级和富人的天堂,是穷人的地狱!记得有句话说,你恨一个人,可以把他送到米国来,让他一无所有。如果你爱一个人,也可以把他送到米国来,让他应有尽有。”
说到这里,忽然就意识到,刘万程把她送到这里来,其实心里是爱她的。不由脸色一红。
刘万程就问老杨:“也就是说,我们必须用这个戴维李,帮我们把这场官司打下去?那么,你估计需要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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