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歌不见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司羽辰他们几个是亲眼见到那一屋子的血腥,再蠢的人也知道发生什么。
在知道大哥的身体被人夺走,他们也是又急又怒,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想来想去也只能先报官府。
而报官府的结果就是女皇也知道了。
毕竟司长歌不是普通的男子,飞月国绝大多数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一出事,很可能导致很多人的利益受到严重的损失。
因此,官府在将司长歌的事呈报上去的时候赫林月立马赶到司府,司长空也是一路跟着。
他的神情很憔悴,眼里都是担忧,毕竟出事的是自己的亲大哥,他哪能不焦急。
司府,原本就因为司长歌的事而人心惶惶,现在这人直接不见,她们一个个都像是失去主心骨,不知所措。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长歌会被人抓走的?”
赫林月的身上还穿着凤袍,神色焦虑,可见是刚一下朝还没换回衣服就赶来。
她对司长歌的感情,府里的几人都清楚,而此刻,听到她的话,厅里的几人都跟着沉默。
这要让他们怎么回答,他们也不知道?
可就算不知道,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赫林月已经不在乎这些,随意的挥下手就坐了下来,她现在只想知道发生什么。
司长歌一出事,府里还能够做主的就只有司羽辰了,而司长空虽然也是司家人,但到底已经嫁出去,也就是皇家的人,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在一旁看着,心里也都是焦急担忧。
司羽辰被赫林月追问,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下意识的觉得时凌一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赫林月知道,便挑挑拣拣的将一些说了。
而司羽辰说的话,赫林月倒没怎么怀疑,至于司青澜他们几人,也都在此刻跟着附和。
时凌一的事,绝不能乱说,她杀人的事,也不能说。
更何况,他们的三哥还帮忙毁尸灭迹,这事,更加不能说。
“时凌一呢,她去哪了?”
虽然赫林月没有怀疑司羽辰的话,可是司长歌不见了,这时凌一不在场这让她很不悦。
一听到这话,司羽辰也是担心,时凌一昨晚的情况真的很不对劲,而现在更是一晚都没有回来,在听到赫林月的催促,犹豫了下便开口了,“凌一她,已经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了。”
赫林月皱起眉头,司羽辰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大哥不见的时候,凌一也追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厅里的几人闻言,也都不说话了。
司长歌现在可真是死不见尸,在赫林月看来,司长歌也已经是没救了,原本就已经是重病缠身,如今又是被自己的亲弟弟捅了一刀,哪还能活。
她也不觉得他能活下去。
若是他死了,那这庞大的司家,就是她的了。
她是女皇,又跟他是青梅竹马,司家若是到她手里,她也会好好对待司家其他人的。
想来,司长歌哪怕是知道了也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毕竟,也就只有她这一个女皇才能保下司家了。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司长歌究竟名下有多少产业,以他的能力,估计这产业不少,自己的国库正空虚着。
一个转念间,赫林月已经想了很多。
可要如何下手,她也要好好想想。
正想着,司羽辰忍不住的再一次出声,他妖娆的脸上尽是担忧,“女皇陛下,您能否先派人找一找时凌一,还有大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人给找回来,其他的,他也想不了那么多。
闻言,赫林月微微皱起眉头,她看着司羽辰,眼眸微闪了下沉下声音,“羽辰,这长歌,那自然是要找的,只是这时凌一,她可不是司家人。”
司羽辰一听这话,那眉头也是皱起,可他还没有开口,赫林月的声音也在厅里响起,“长歌已经跟她和离了,这事你们也都知道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是大哥还要跟她再成亲的,这事,他们几个也知道的。
司羽辰这话都还未出口就再一次被阻止,赫林月站了起来,一脸威严的吩咐下去。
这下,司羽辰更加无法开口了。
只是,也更加担忧。
赫林月没有在司府停留多久便离开,而这次司长空留了下来,这个时候,他作为司家人也应该留下。
赫林月一走,这厅里便都是司家的几兄弟。
司羽辰见有几分跟司长歌相似的司长空,声音里都是担忧,“二哥,我很担心大哥。”
司长空轻轻拍了拍司羽辰的肩膀,没有说话,而如画般的眉眼也都是忧虑。
他也担心他,但,他更在乎的却是时凌一。
也不知道时凌一现在去哪了?
而时凌一此刻的情况,实在说不上好。
一身的血腥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地狱里走出来似的。
黑袍人的威胁,犹如在耳。
阳光下,树林里,清澈的溪水在阳光照耀下闪着点点的星光。
时凌一穿着一身红衣,上头也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她低头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脸色苍白,脖子上还有被血喷溅的痕迹。
时凌一看着溪水中的自己好一会,朝着水中央走了过去。
清晨的水,很凉,也很冷。
但,时凌一却不觉得,她任由自己沉浸在冰冷的溪水里,双眸紧闭。
而就在这时候,时凌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拉了一把,她从水里出来,一双眼还有些茫然,而耳边却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时凌一,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想要淹死自己。”
被拖上岸的时凌一,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她的发丝也有些凌乱,脸色也是越发苍白,而那双眼,却依旧是冷漠的。
她看着将自己从水里拉出来的男人,声音没什么起伏,“是你呀,你怎么来了?”
暗夜冥闻言,只觉得胸膛里那股火都快喷出来,他若是不来,若是晚来一步,他现在捞起来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
她何必这样伤害自己。
“时凌一,你振作点好吗?”就算司长歌死了,那又怎么样,人都死了,难道她真要替他陪葬吗?
司长歌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暗夜冥一脸的心疼。
时凌一知道他关心自己,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现在,她也非常清醒。
篝火的燃起,驱散身上的寒气。
时凌一跟暗夜冥之间隔了一层纱,两人各坐一处,时凌一身上也只穿一件内衣,衣服暗夜冥帮着烤干。
“那些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们盯上你。”
暗夜冥替时凌一烤干衣服,一边带着疑惑的问道。
时凌一也不知晓,但,他们带走司长歌这点让她很不悦。
“时凌一,那些人,是不是跟上次那些人是一伙的?”
闻言,时凌一蹙起眉,轻摇下头,虽然知道暗夜冥看不见,却还是开口了,“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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