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與白雪別離後,回程的路上,愛葛莎想了很多事情,關於她與白雪,以及她與伊索爾德間的所有細節。之前她怨著伊索爾德的變心、妒著白雪的美麗,絕望地將兩人推離,現在這局面好是壞,她其實也很難分辨。
畢竟仔細想來,當初她與伊索爾德間僵持實在太多年了,她總懷抱著天真的幻夢,以為某天醒來伊索爾德便能將過去的一切仇恨釋懷,但糾葛了這麼多年的情緒又怎能輕易放下。若不是當時伊索爾德殘酷的話語逼她痛下決心送走白雪,這件事誰知道又會僵持到何種地步。
他那句話必然是刻意的,但那份刻意的目的為何,恐怕並不像是他所說的那樣單純。伊索爾德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若真的想要得到白雪,該當有許多其他辦法,繞過她達到目的;直接和她開口、又用如此殘酷的話語傷她,根本就只是逼她與他離心,同時逼她對白雪下手,或狠狠將白雪推離。
伊索爾德若理所當然以為她會接受他的條件、將白雪奉上,在她送走白雪後,他該當是會憤怒的,而他其實也有無數的辦法能折磨她,就像過去多年來,他於鏡之城堡那個不為人知的房間裡,對她做的無數玩弄那樣。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伊索爾德並沒有對她發怒,後來對於她種種激烈的反應,他也寬容無比。
之前她無力去探問當中的種種疑點,但見了白雪之後,愛葛莎覺得自己彷彿湧出了一些勇氣。她想相信伊索爾德仍是愛她的,他會那麼說,或許是有他的苦衷,對於這個可能,她模模糊糊有些猜測,不過既然伊索爾德這樣做,應當就是不願告訴她實話的。
回到城堡之後,愛葛莎休息了半日,便又打理起自己來。她並非以皇后之姿盛裝、亦未特意妝點容顏,只是輕輕巧巧綁了辮子,換了樸素的衣服,略施薄粉後,便起身走向內寢外頭那面鏡之門扉。
巨大的鏡子,在數個月之前被覆上布幕,就未曾再被揭開過,而今愛葛莎輕輕一扯,光滑的鏡面終於再度得照天光。
愛葛莎靜靜地站在鏡子前,望著鏡中的自己。前幾個月,她無比介意自己是否已年華老去,可是現在,那似乎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伊索爾德自己就是容貌出眾之人,若他真只是為了她的青春美貌而愛她的話,沒有白雪,也會有其他人讓他變心,假使他真是這樣的人,她眷戀他也毫無意義。
她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撫向鏡面,鏡之門扉上設有魔法陣,過去她只消碰觸鏡面便能越過那扇門,可是今天,她掌心緊貼的這扇門,就像是面普通鏡子,冰冷靜寂,並沒有任何魔法波動。
愛葛莎雖然並不專精魔法,但與伊索爾德在一起這麼久,對於魔法之事並不生疏,更何況多年之前,格林納曾有意幫助伊索爾德解開詛咒,格林納對於鏡之國度的魔法頗有研究,也曾和愛葛莎多次討論過相關之事,因此她現在多少能推測出,鏡之門扉上能供她進出的魔法,已被伊索爾德抹去。簡言之,伊索爾德不願她再踏入鏡之城堡。
99的話
該來解決鏡子君和愛葛莎的事情啦!揪竟,鏡子君為何要渣渣地對愛葛莎突然說出那句話來呢?一定要用酸菜白肉鍋來解決吧!
(等等,還沒這麼早可以吃到肉啦)(不對,為什麼是酸菜白肉鍋)(買了三斤酸白菜的99等天冷想吃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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