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諱言,確認了這件事讓愛葛莎的心隱隱作痛,但其實這本來就是她已猜測過的狀況。她閉上雙眼,將臉龐輕輕貼在冰冷的鏡面上,好一會兒才平復呼吸起身,屈起手指、叩門似的敲了敲鏡面。
她等了一些時間,伊索爾德才慢慢地出現在鏡中。這是數個月來愛葛莎首次主動找他,伊索爾德有些訝異,又見她打扮的一如過去進到鏡之城堡那樣自然,心情更是百味雜陳,但他面色不顯,只是淡淡問道:「有什麼事情?」
「我去見了白雪,和她說了你的條件。」愛葛莎也不避諱,輕聲說道:「白雪說她願意放棄姓氏,嫁到別的國家去,梅布羅森也會由她的丈夫治理,但若你想要接手治理,她也會盡量配合。」
「喔?」伊索爾德不置可否,等著愛葛莎接下來的話。
「只是她……之後會打算去的國度,可能不一定會如你所想那樣……不過在她生日之前,我還是會根據之前的安排,將她送出去。」
伊索爾德沈默地望著愛葛莎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你認為這種的條件我會接受嗎?」
「我不知道。」她看著伊索爾德,很是平靜的回道:「白雪大了,不可能什麼都聽我的,我只能轉達你們的各自的想法,沒有辦法決定什麼。」
「你不堅持保下白雪了?」
愛葛莎笑了笑,淡淡問道:「你可以告訴我,現在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是誰嗎?」
伊索爾德呼吸一窒,才壓下心中起伏的情緒,盡量讓自己以冰冷的口問回道:「我之前已經回答過你了,是白雪。」
即便知道了答案,再聽一遍還是很難受,愛葛莎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說道:「雖然你與麥金蒂王室有仇怨,但你仍護了我這麼多年,而我卻沒能回報你什麼,還總是期盼你忘記過往的恩怨,現在想來真的太自私了,你厭倦了我也是理所當然。即便如此,你還是願意為我又退了一大步,我實在不該再求什麼了。」
說到這,她抬起頭來望向鏡中的伊索爾德,臉上帶著苦笑:「只不過當初我答應嫁給國王前,就在心底發誓要好好照顧白雪,若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也難辭其咎,若你真的怨恨難消,就將我關入鏡之城堡吧,之後的事情我既不知道,便也不會再煩心了。」
伊索爾德看似面無表情,實際卻情緒翻湧,當初是他下定決心要將她狠狠推開、逼她放棄這份感情,可是見她一副什麼都放棄的模樣,他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可是他既不能安撫她、也不能擁抱她。
多年前,因為瘋狂的妒意,他確實想過要將愛葛莎鎖在鏡之城堡中,永遠只能和他在一起,直到發現那後果他承擔不起,而現在這種狀況,就算她心甘情願永遠留下,他也不願她冒上任何風險。
「我說過,我已經對你感到厭煩,將你關到鏡之城堡裡也只是添麻煩。白雪的事情,等她真的拋棄姓氏再說……但在此之前,她若回到梅布羅森,我會直接動手。」
「我知道。」
愛葛莎彷彿沒聽到他刻意展現出的冷酷,平靜的應了一聲,伊索爾德沈默下來,覺得自己該當轉身而去,可是他又怎麼捨得馬上離開。
99的話
99想要大吃大喝,但最近一直在看牙齒,然後好像也有點感冒,吃一點點東西就覺得不舒服,只能看著食物照片流淚(也太慘)(好吧其實沒有流淚只是有點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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