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温醉清…”
她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没有挣扎。垂下的睫眸,如大雪覆落的枝丫。
他下意识的…松了松禁锢她的脸颊,只脸颊隔着一厘米的距离,呼着迷腾的热气,那双瞧着她的眼,如针般刺芒。
她轻轻的撇出一笑,说道。
“瞧着我这般自甘堕落又无力反抗的模样,是不是很过瘾?”
“何云。”他些怒的又捏紧她的脸肉,声音飒飒如秋落般说道,“再没钱也不该是来这,被各种男人调戏的理由。懂吗?”
她没有回应这个话题。
她的眼睑只微微动了动,瞧着这俊俏的男人,她只轻轻的…问他,“温醉清…不告而别时,你是为了什么?”
他的手,因为这句毫无情绪的话,却有些微微的颤抖,可是并没有放开。又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他一时哽咽的动了动喉结,可沉默了。
何云却扯出了嘴角,她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是为了你自己。”
“而我来这…”她那对着他的浑浊的眼的目里,一片虚无。
她的声音,便像是余话卡塞在喉咙般,堵了两秒,才缓缓而出。“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你走的第五天,我曾偷偷进了你的房间,书架上那一排又一排的英文书籍,明是普通的纸页,我却自卑绝望到,连一根手指都不敢碰上它们的名字。
我恨自己怎会如此的普通平凡又贫穷。
可又是你…曾告诉我,我可以是你的不平凡,也是你…亲手把现实的汤药狠狠的灌进我的喉咙。
于是,泥洪涌月的孤勇啊…便亡了。
一个突兀的脚步声,走进了厕所间,她的身子下意识的绷紧。再听着男人欢快的口哨声,伴着尿声,燥得她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垂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只温醉清,在她低了头的两秒后,却弯了弯身子,仰着头猛然便堵上她的唇,和着酒酿味,冲得她睁大了眼,一时无措,却又不敢轻易的发声。
愣了会儿,她开始推搡着他的胸口,却被他拿捏着双手放在他的胸口处,只用着唇舌去勾弄着她呼吸的每一寸间,夺取她的香汁甘液。
缠滑丝棉。明只是两副品食的器官,偏抓到同类的肤肉时,却如浑水泥沼般,撕咬沉沦至底方休。
她…无力挣脱。
待他喘着粗气便慢慢的远离着她,而逐然的归于平静。只用着额头抵着她的,右手按住她的后脑,濡气些微的打在她的鼻尖处,泛着男人陈酿的香韵。
直至隔间的男人走出厕所间。
他说,云云…我们重新来过。
云云…
这一声,便从来都是他的利刃,亦却是她的软甲。
明是普普通通的两字叠声词,可在他口中,便像是…染了别样的意味。
如惊蛰发青的新芽,在雪花的白堆子里,破雪而出。
只好似那声唤的是别人般,何云却面容未变,她任他便这样的禁锢她,压制她,她只问他一句。
“温醉清,你觉得我变了吗?”
他沉默了,左手缓缓的握成了拳。
“是的,你也发现了啊…”何云低垂了眸子,瞧着他的左手有些放空的说道,“你是不是在想…何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以前我说一她便回我一,从来便是一个软软弱弱的人,怎就变得这样咄咄逼人,弄得我难堪又下不来台的…”
她瞧着他左手的拳头缓缓的松了。
“我在这场感情里从来便是主导的角色,我可以抽身而去,也可以坦然再回,不过只有一点很烦人…就是何云这只玩偶竟然不再好好的配合我了…温醉清…”
她的泪终于落了下来,顺着下巴滑下,打湿了她的睫毛,弄得她抬了眼,不禁看向这个曾经最爱的人。
她自然的扬起嘴角,露着笑容,泪水混进唇齿间,再哽咽着声继续说着。
“温醉清…你这个少爷性子…还真他妈的糟糕透了…”
他顿时闭住了眼,忍住从胸口一股一股翻涌的酸涩,垂然的低着头伏在她的脖颈处,像个孩稚般,用着下巴细细的磨着。
他的声音便像是含着江南的雨般,喃喃润物。
“云云,对不起…我只是不确定,我…大一时我便回来过,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却并没有留在A市,而是跟着顾鹿深…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可是我真的后悔了,我一点也忘不掉你… 每次都决定不要再和你有着瓜葛,可是每一次,每一次我都忍不住…云云…我们复合好不好…你别跟顾鹿深在一起…”
喝醉了的温醉清啊…
何云一时也有些楞了,像根木头般便任他这样的蹭着,手脚有些不自然的颤动。
温醉清却见她一时松了表情,趁她不备又印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含着,只下一秒,他的舌尖便强横的摧城拔寨般,吞噬她的呼吸,舔舐她唇间的每一处。
何云有些窒息的发晕,她用力的推搡面前的男人,小声唔唔着,几近狼狈。
待她好不容易在他放开后深深的呼吸着,转而便被他翻过身子按压在墙上。
他紧贴她的脊背,粘得她发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