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苗没什么伤亡,鸡已经开了食,查看了温度之后,龅牙就去睡觉去了。
周凡有自己的工作,拿了铁锹跟满满一大包草药,牵着吉萨上了山。
煮中药给牛羊猪喝,自己不光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干这事,两桶水下锅,分别抓了一些方便袋的草药,扔进锅里,把干柴点着,添入木棒烧水。
拖一袋苞米出来晾晒,顺便挑出霉变的,不让牛羊猪吃进肚子。
还有一个重要任务,两头死牛还躺在山北面,要挖坑填埋处理才行。
漫长的等待过程,把药汤汁分别倒入牛羊猪饮水的容器里面,确定没有火星了,还是挖了两铲泥,覆在了燃烧过的灰烬上面。
昨天的苞米并没有剩下,证明牛羊猪还没有什么大问题,连水也没剩,希望它们能躲过这一劫。
翻了一座不高的山头,一头死牛躺在两座山之间,四周比较高,看了一下周围,树并不大,于是想,不挖坑,直接用土填埋。
说干就干,居高临下的填土可比挖坑要轻松一些,就是气味不怎么好闻。
吉萨玩的很欢,一会土里打滚,一会去追鸡去,可怜的黑龙,今天有人带獒过来,让它繁衍后代,开枝散叶。
今天家里忙着砌墙盖牲畜棚,场里也忙,在这方圆几里的山头,正在伐木建造遮风避雨的牲畜棚,想比之下,王东雨这边花费小,只需要给工人工资,不用花钱置办原材料。
半个多小时就埋了一头,剩下一头就难弄了,在山脚下,周围又都是很粗很粗的大树,想挖一个大坑埋一头几百斤发涨的死牛,着实不易。
怎么办?就地火葬不成,都是树,再说了,没燃料也烧不着,除非在铁丝网外面挖坑,可死牛几百斤,怎么才能把它弄出来,还有一条一米宽的水沟,还有水在流动着,又怎么克服这困难?
除非,除非把死牛给分解了,那就好办了,可又一想死牛已经有腐烂迹象,怎么下手?
怎么那么磨叽?就分解,不管了,难闻也要干,今天干完明天就好了。
中午饭是别想吃了,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光挖坑也要个把小时,还要分解死牛,再搬运,还要填土,最起码三四个小时才能搞完。
外面的土质还行,挖起来没那么多了树根,方块坑,快速挖起来。
老太太的这身衣服穿在身上很舒服,弹力也很大,挖坑没有什么阻力,就是铁锹不争气,没自个家的那把挖起来顺手。
挖一半的时候,东瑛拎着饭菜来了,笑嘻嘻的让周凡先放下手里的活,吃完再干。
“看你热的满头大汗,把衣服脱了,这又没人看见”
也是的,周凡看了看周围,除了吉萨是男性,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把套头衫给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背心内衣。
“喝点水,听我老婆婆说,你是个小茶壶,你爸喜欢喝茶,特别是白茶,你也一样,我哥那里没有白茶,不过有铁观音”
一杯浓茶,有些苦涩,后味又有些甘甜,自己这待遇没谁有了,可转念想想,东瑛肯定是有事,不然她怎么那么好心来送饭呢?
“那个,我挖,你吃饭”
炒鸡蛋,还有茄子土豆,其实自己还不算太饿,更多的是,看见菜,就没了食欲,那茄子跟土豆炖的,茄子看不见,土豆成了泥,跟坨屎差不多,看着没办法下嘴。
东瑛挖了一会,就嚷嚷着差不多了,弄得脸上跟衣服上有些土,周凡看了坑的深度,觉得还是不行就对她说“你是孕妇,你上来,别有个闪失,我可赔不起”
“已经保不住了,打胎药已经吃下去了,就看看能不能下来了,不下来就得做个小手术,再刮个宫”
这女人怎么这样?好说歹说怎么就是不听?脑子一根筋,不想生,采取避孕措施不就好了,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成心找罪受是不是?
饭扔给吉萨,獒嗅了嗅,开吃起来。
自己那时候也想过要把孩子打掉,可月份大了点,又是洪羽的孩子,要不是因为他的兽性问题,自己才舍不得残害自己肚子里小生命,还好没有像东瑛这样,吃打胎药把孩子打下来。
探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周凡用衣服遮住口鼻,开始动手。
腐烂的组织结构,一刀下去就有发臭的内脏器官流出来,有的地方已经有白蛆在蠕动,那气味别提多让人想吐了,还好刚刚没有吃东西,不然全他妈又得吐出来。
挖坑的东瑛累的不行,勉强又挖了几下,从坑里爬出来,见周凡跪在死牛旁边,用刀切牛的头,吓得一惊,差点叫出来,气味难闻的让她呕吐了起来。
“有妊娠反应了,你还吃打胎药,小心哪天这孩子给你托梦”
牛头卸下来,再就是四肢,按照内蒙那边屠宰羊的方式,从骨关节处卸,更加省事省力气,沾了满身污垢,白色背心内衣上更是沾了不少,胳膊上还时不时有蛆爬上来,最讨厌的是绿头蝇,到处飞,只要是有气味的地方,就能听见它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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