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搬坑里去?”东瑛捂着口鼻,离的远远的问周凡。
“你过那边的山头,去拿口袋,把这装进去,背过去就行了”周凡给她指了方向,让她去。
刚好,东瑛也不想多待,再待下去看这血腥恶心的场面,估摸着会把胆汁吐出来。
大卸八块之后,就是怎么跨过去?背着口袋,总不能蹚水过去吧!得找个垫的东西才行。
想来想去,决定回趟场里,这边已经离的很近了,就是没路过去,都是割人的草,长得很茂盛,有半米多高。
就地取材没锯子,只能走东瑛走的路,虽然远了一点,走快点,还是行的。
把吉萨带上,省的过会自己不在这,再出了什么事,自己可不好交代了。
七拐八拐到了场里,看到了梯子方块木头做的,也不高,就把吉萨关进笼子里,扛着梯子原路返回。
这边东瑛也到了,坐在口袋上休息,拿着手机给谁发信息。
架上梯子就变成了小桥,来回通过就方便多了,东瑛一旁看着周凡忙活,还一会就呕吐,这让周凡很无语。
忙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大卸八块的牛肢体,全部搬进坑里,这时候身上更加的没办法形容了,连气味都跟死了好久的死物差不多了。
东瑛填的土,让周凡跟她保持一定距离,省的她又吐,周凡累得不要不要的,倚在一棵大树下,看她干活。
“要是孩子不下来,你帮我签个字,我帮你干活,你帮我签个字,多划算”
有目的性的,这女人也真是的。
周凡反驳道“你又不是帮我干的,你是帮你哥干的好不好?你哥请我来是养獒的,可现在你看看我成什么样子了?我就这样回家,你觉得我爸妈明天还会让我来上班吗?我看是今天晚上就得把你哥给我的那点工资给退回来”
两人一阵无语,东瑛继续填土,太阳火辣辣照在她身上,一会就流了好多汗,浸湿了后背的衣服。
“给你烟,我听我哥说你抽烟”
一包没有开封的玉溪烟扔到周凡脚下,弯腰捡起来,看了一眼就揣进裤兜里,走了过去,要接东瑛手里的铁锹,就看见东瑛脸上,挂着一行泪水。
“你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周凡打趣的问道。
“我爹妈死的早,我嫂子又丢下小杰,我是又当爹又当妈,……”
这又是什么套路?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学洪羽妈的那套吗?
听东瑛哭诉结束,周凡填坑也结束了,又返回,把刚刚分解的地面给翻了一下,就又听东瑛在耳边絮叨“咱们是好姐妹,你看你家俩男孩,我家是闺女,要不咱们订个娃娃亲,以后就做亲家……”
把孩子都搬出来了,这是以后的事,又是孩子们的事,等他们大了,想跟谁在一起,不想跟谁在一起,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做家长的也不能阻拦他们自由恋爱。
“你就帮我签个字,现在也是给东明一个机会,看他到底能坚持多久?要是他真的变了,知道挣钱养家糊口了,那时候再生一个也不迟,反正这个是不行了,血都流了好多了。”
帮她签了吧,感觉对不起马大娘一家人,不帮她签,这孩子要是真打不下来,一直在她肚子里也不行,这可难办了。
“还有,我去医院报的是你的名字,我怕别人认出我来,就,就……”
想帮她签一下,帮她一次,这女人做事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这事要是被自己爸妈知道了,那可‘好看’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还真是没脑子,要是我爸妈跟我婆婆知道了,我都不敢想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你,你……气死我了”
梨花带雨的面容,憔悴的样子,也让人心疼,她又何尝不是想为孩子着想,想想她跟自己,都是可怜人。
“别哭了,什么时候签字?”周凡把铁丝网给重新连接好问她。
“今天下午”
“我帮你签,不过要把名字改了,不能用我的”
东瑛使劲点头,破涕为笑的握上周凡的手,也不管脏不脏,臭不臭了,把感激不尽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行了,回吧!我还要洗洗,我还饿着肚子呢,记好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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