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姌一页页翻着黄历,马上就要到十一初七了,酆都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不知道安歌她会不会来。
自打石家后,过了十几日后又接二连三的发生几起杀人挖心案子,经过查实确实是狼精所为。
阿余用棉布擦拭着他的剑,问道“酆都那边还模样回你消息吗?”
陆姌看着窗外,飘落下的落叶,漫不经心的回道“还没有。”
“这都几号了?安歌不来我们就去请典延,他没这么多毛病。”
陆姌依旧看着窗外说道“她一定会来的,一定。”
“你又几成的把握?”
“三四成。
“三四成?陆姌你还真敢往下夸,我可真是要被你气死。”阿余听到三四成这三个字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拉着陆姌便往外走,说道“走去找典延。”
此时喻平修就站在虚弥的门前正好与陆姌打了个照面便毕恭毕敬道了句“掌司。”
陆姌拉了拉衣裳,将被阿余拉皱的衣角往后藏,笑道“稀客啊,请吧。”
他今日穿着往日的道袍,换下那身黛色的衣裳,身后依旧背着一把轻剑一把浮尘。他坐了下来,看着四周摆设,手放在膝盖上,上下搓着一副不安的样子。
陆姌倒了杯茶,递到喻平修的面前,见他忐忑不安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好笑,说道“怕啥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两人沉默了许久,四周的空气好似凝固般,喻平修一直低着头,像极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他的喉结一直在哪里上下抖动,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下去。
陆姌看着他,脸上十分平静,她拿起一旁的小铜勾,勾着小火炉中的木炭,说道:“你这身衣裳,那身黛色的更加适合你。”
喻平修心中咯噔一下,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衣裳,心中暗道她怎么会知道
“话都到了嘴边,你干嘛还要咽下,来都来了那不成还想打退堂鼓?”
“我与西烛的事,大人可全知道了?”
陆姌抿了一口茶,看着他,眼神中充满着凌厉,看着他,说道:“知道哪又这么样虽是管着你们这些情分,但你们的生活我不能干涉,我也无权去剥夺你们爱与被爱的自由,这路要这么走往哪里走,全凭你两。我啊,只能远远的观望,看着,等着,等到你们那一天想通了,自然会来找我的。”
喻平修看着看着倒映在杯中的自己,他不知是往前走还是往后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忽然想到了玉姑,他先前问过西烛,玉姑是这样没了灵。西烛每次都早各种理由搪塞他,或者是装作没听见,一直都没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倒不如借这个机会,向陆姌全问个明白。他说道:“大人可知,西烛那个名叫名叫玉姑的小妖为何会丢了灵。”
“知道。”陆姌挑挑眉,她看了眼喻平修,嘴角向上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事情原是这样的,玉姑原在段家村有位情郎,狼精袭击了段家村,夺了数十人的性命,其中里头便有她的相好。她便去找狼精要魂,却反被狼精夺了灵,她也是够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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