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有婆娘?”董升问道。
“有一个,可惜过世了。”楚平回道。
“我们村里还有几个女子没成婚,林兄弟可以找机会上呵!”刘大饼笑道。
“林兄弟可是识字的人,可不一定看得上我们乡里姑娘的土气。”苏瘦子道。
“苏兄弟哪里话?林平也只是跟戏台上学了点戏,哪里又是什么识文断字了?现在跟了各位兄弟挣这份工钱,还请多担带担带。”
……
回程。几人见楚平确实太过艰难,苏瘦子和刘大饼将他篓中的两块砚石装到了自己的篓中。楚平心中一阵温暖。本来第二日还要采砚石,苏瘦子向钱起早说了楚平的情形,就让楚平在房里休息,用了点银子让刘大饼的婆娘送饭,楚平谢过,用上他在背石回来的路上采到的草药治腿伤,但是丹田仍空空荡荡,只要一运气,就觉得丹田有点刺痛,气也无从运起。
将养了十多日,楚平的腿伤已基本愈合,想来不去采砚就没有收入,赶紧随了苏瘦子等人进了山,这时已是盛夏,空气象着了火,开采砚石还好,但将采好的砚石背回来,就更加艰险。苏瘦子将回程的道略略修改了一下,几人一路也没多少说笑,阳光把众人身体里的水份都要榨干一般,就行到了山坳里的一个小水塘边,“大家就在这里洗洗,大饼,你下面可以清凉清凉。”苏瘦子笑道。
“你他奶奶的也是一根**,是想今晚上的事了吧。”刘大饼反击着。
“大饼,你在金矿里可没这般清凉过吧。”董升已把背瘘放下,脱光了下了水。
几人脱光的当口,楚平心里踟蹰了一下,仍是随几人脱光下水,几人投过来极其震惊的眼神,显然那一身遍布全身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几人全都一时哑然,还是董升开了个头,“**你奶奶的,大饼,都说你的家伙可以把背瘘挑起来,现在赶紧给我们看看!”
“看你个**!”刘大饼用衣服擦着身子。
“大饼,有这么厉害?那我们倒真要看看。”苏瘦子道,他和自己表弟以及董升已对刘大饼形成合围之势。
“唉!”刘大饼一声呼。几人已把他的手别到了后面,一人已握住了他的两粒浑圆!在刘大饼告饶的当口,苏瘦子只几下,刘大饼的**已如一根充足了气的棒子!
“大哥,大哥,我自己来还不行吗?”刘大饼很无语。
几人嘻笑着放了刘大饼。楚平在一旁只是笑。
刘大饼被几人簇拥着到了放砚篓的地方,这砚篓很是结实,空篓子足有十三四斤,刘大饼用右手狠撸了自己的**十来下,那根棒子愈发狰狞,上面的青筋虬劲如树根凸盘在那根**之上,刘大饼脸憋得通红,把那物放在空砚篓的背带上,一使劲,竟真的用那物将空砚篓挑了起来!然后还走了五六步!
几人不禁都笑着竖起了大姆指,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荤话。
“他奶奶的,老子也来试试,不信比不了你那根**!”董升也兴起,将自家那物揉硬了,也到那空砚篓试了一试,却根本挑不起来。众皆大笑。
楚平在脱光下水的那一刻,就算是真正被几人接纳,几次背砚过后,苏瘦子对楚平道:“先前看你说话谈吐,浑不象个下力人,及到你脱光了,那一身伤疤,才是真个震到我们哥几个。我们村的那个鸟村长,也在挖金矿,大约四十天后才回来,你要不嫌弃的话让他给你安排个地,帮你做个小房,你也就算是我们落叶村子里的人了。然后再找个山里女人,就好在这里落户生根了。”
“多身苏大哥!我是个背运之人,哪里有资格嫌弃别个。多谢哥几个的照顾,娶婆娘的事情我不敢奢求,并且亡妻尸骨未寒,我也不是无情无义之徒。”
“林兄弟,我老苏是当年流放过来的案犯的后人,也是走出过虎门镇的人,但还是很少见到林兄弟这般坚忍强悍的汉子,但是恕我直言,林兄弟身上有一股子郁气和血沫子味道,想来林兄弟很有故事吧。”
“我的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说与苏大哥吧。”楚平推搪了开去。
“呵呵,每一个男人,都会有些秘密,不足与外人道。这周边的几个村的人,基本上大字不识一枚,读书要到镇上,跑得太远,不太安全,所以男人只做几种营生,或者挖矿,或者背砚,或者伐木放排,或者背纤行船,或者当个猎户,再或者只好打个小劫,呵呵。都是要出大力,不计生死的活计。女人多是种点地种点菜编个织,顾着娃子。你先安顿下来,下面的日子还长着呢。”
“苏大哥,做过几种营生?”
“除了猎户没做过,其他的,老苏都干过!头些年四处跑,也出过虎门镇,觉得外面没有家乡自在,也就回了来。虽然粗茶淡饭,总是自已的家。”
“背砚还好吧,苏大哥说其他的有危险?”
“打个劫就不用说了,那是把头别在腰带上干的事情,打猎更不轻省,是个人还讲个理,那些个妖兽可不讲理。挖矿的和我们背砚一般累,乐子多一点,但不会混的就有亏吃了。”
“不会混?”
“就是你不能是个软柿子,要会打架会来事,嘴还要利索,又油滑又要懂眼色,该狠的时候要狠,该软的时候一定要软,挖金的都是一帮爷们,官家管着,进去出来全是光身子,连尻子里都要有根探棍查看,一进去就是四个月,想想看,你要不是在一个群体里,根本就呆不下来!”
楚平点点头。
“那帮采金的,一出来就会去山那边的‘寡妇村’,那地方的女子就是他们养起来的,你有空也可以去走走。她们的收费不高的,如果遇到中意的,甚至不收钱!”苏瘦子笑嘻嘻地看着楚平,眼睛里放出歪歪斜斜的光。
“苏大哥也常去?”楚平笑道。
“有你家嫂子看着,我去得少了。不象刘大饼,那货,挣的钱有一半是交了去。呵呵,这你可不能对他媳妇说。”
“这个自然!不知道大饼还有这嗜好。”
“没有这嗜好,别人也不会这般拿他开心。不过,人出来就是赤**裸,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装得多纯洁的不是有病,就是有毒!”
楚平接道:“我听说有些修真的人不近女色。”
“那些人,有些功法是不能有房事的,反正老苏我是搞不明白,那样修个真有什么意思。那些人高来高去,天上地下,不是我等小民可以议论的了。”
“多谢大哥。”
“看你第一眼就有缘分,以后有用谢不谢的,显得生分!记下啊。”
“好咧。”楚平笑笑应道。
周而复始。
五年时光疏忽而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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