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栗去告诉沈之川邀请函的事情,结果被沈之川顺手按住,嘱咐了快一个小时。
“赶紧去把托福考了,签证的时候可能要看。还有你去开证明的时候,提点东西,一会我给你拿。就说是我让你顺手带过去的。”
谢栗忍不住打断他:“老师,用不着吧?”
沈之川从电脑后面露出半个头瞪他:“小孩子懂什么?叫你提你就提着。”
谢栗不太好意思让沈之川破费:“那我自己去买就行了。老师你别管了。”
沈之川懒得和他客气,临走前硬把礼盒挂在了谢栗的胳膊肘上。
谢栗回办公室,程光见了他,嘴里啧啧作响像只老母鸡:“不然怎么说小徒弟是心头肉呢。”
他拉着谢栗科普了之前有人去开证明被明里暗里刁难一顿的事情。
他摸摸谢栗的头:“要不是知道老板不会生孩子,我这会就要偷你俩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了。”
真·现任·小师弟凑过来,盯着前任小师弟手里的礼盒大流口水:“二师兄,你说我也是小师弟 -- ”
话还没说完,程光转头怜悯地看看他:“做梦在心里做就好了,不要说出来,知道吗。”
比起谢栗这边一路顺风顺水,谈启生出国的事情就坎坷多了。
谈启生十月底就收拾了东西回家去住。他没办过护照,要办护照还得先写申请,请单位开证明。
光这一件事,就卡了好久。申请交上去一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
谈启生在家干着急,打电话托人去问,也没问出个结果。
结果过了两天,单位里的人主动上门,把证明送来了,走前随口说了句,这事年前能办下来,多亏谈老养了个好儿子。
谈启生莫名其妙,拉住人问。
那人这才知道,合着原来谈启生根本不清楚这件事。
“本来你这个不好办,你以前管的一个项目,还是有点敏感的。虽然你已经脱密了,但是前几年不是出过一次事故嘛,领导就有点忌讳。是你大儿子找了人去通关系,说他在国内办了这么大个公司,都能给你背书,又说你为核科所奉献一辈子,不能到最后让人得了病都不给治吧。就这么着,才松了口的。”
那人和谈启生关系不错,有心多说几句:“不过这话我就给你说说,你心里明白就行了。那头吧,其实最后还是看在那什么的面子上。咱们院投的那个仪科这两年亏得一塌糊涂,知道吧,现在烫手得很,不好处理。你儿子答应了接这个摊子,那头这才松口的。不然怎么说你儿子好呢,这种事光是孝顺哪能够,还得有能力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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