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如是想,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从太子的吩咐,迈着小步子往刑部去了,等到了门口往回看的时候,刚刚站人的地方早没了太子的影子。
太子从夹道出来,从别一边绕进了工部的院子。
工部和刑部紧挨着,这宫里各个机要处,刑部的地方最大,工部的地方最小,巧的是这两个地方又紧挨在一起,若真要论的话,工部是一直被刑部欺负的那个。
建安帝在位的第三年,当时的礼亲王、建安帝的叔父举兵谋反,那个时候先帝留给建安帝的精兵强将还在,江山还是先帝在位时的稳固模样,拿下造反的礼亲王轻而易举。
按理说,谋反当处斩,但当时建安帝刚继位不久,地位也不稳,要在百姓心中树立仁德,便把礼亲王一干人全关进了大牢,浩浩荡荡的军队再加上亲眷,刑部的大牢硬是被塞的满满的,以至于后来不得不往旁边扩建,就占了工部的地盘。
工部主修葺、水利,不仅要让地方出去,还要帮抢地方的人好好修葺,这口气谁忍得下,工部和刑部的梁子就此结下了,原本两个院子是互通的,至那以后也被一堵墙隔了开了,井水不犯河水。
太子现在就站在这堵墙下面,身边是已经坐稳了工部尚书的位置并乐在其中的耿自忠。
耿自忠一直铭记太子的话,无论宫中发生了何事,都只听不问、埋头做事,太子被废的时候,他一度打算像以前一样偷偷从水路潜入承安宫,想了又想还是放下了,白天照常当值点卯。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在工部猫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可以松松上了锈的筋骨了。
&a;ldq;殿下,这堵墙对面是刑部的议事殿,若是有人在的话,咱们前脚翻,后脚便能被人来个&a;ldq;瓮中捉鳖&a;dq;,要臣说,那女人又不是新棠姑娘,有臣一个就够了,殿下大可不必以身试险。&a;dq;
工部现在全是耿自忠的手下,少有的几个清廉做实事的官员也在太子进来的时候也被他给屏退了,门口有自己在战场上的亲卫守着,说起话来倒是不用顾忌外面,但是得防着隔墙有耳,因此声音是压了又压。
新棠这个名字,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在太子的心头激起朵朵的水花,肆意翻滚之后又妥帖的安放在心底的最深处。
耿自忠的话不无道理,但他自有打算。
贤妃父亲与刑部尚书有旧,若是贤妃出面,把人拖住一会儿是绰绰有余了。
太子道,&a;ldq;对面现在无人,你与我快去快回,把人救出来之后,先放在你工部,今天下值,让她跟着你去耿府。&a;dq;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