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大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半边的天空,呼喊声、救人声,嘈杂万分;挑水的、搬沙的,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唯独阮碗眼前的小石屋,长矛骷髅纹丝不动,眼神都没有瞥向远处的大火。
阮碗发愁了,难道只有暴力硬闯。听听不远处的吵杂声,也许她和长矛骷髅打斗时,声音能被救火的喧闹声遮掩住。
于是,阮碗认真的思考硬闯的可能性。
喂喂,和平爱好者,不喜欢打打杀杀呢?阮碗踹飞脑中抗议的小人,琢磨着哪个地方是最佳突破口。
哐当!有沉重的脚步声走过来,阮碗回头,在草木掩映的小道上,走来了一个长矛骷髅,还有一个提着大木盒子,穿着灰扑扑的骷髅。
“快点”,长矛骷髅对灰衣骷髅说:“磨磨蹭蹭的,送完餐赶紧回去给盔甲上蜡。”
“是”,灰衣骷髅艰难的提着木盒,踉跄的往前跑着。
“废物”,长矛骷髅踹了灰衣骷髅一脚,踢得灰衣骷髅跪在地上。灰衣骷髅跪地时,还紧紧的护着木头盒子。
“木爷,您别气。我快点走,您看前面就是了,我跑两步就能到”,灰衣骷髅低头,气气的说着。
前面是小路的拐弯处,正好是视线的盲区。阮碗眼珠转转,有办法啦。她轻轻的爬到拐弯处的草丛里,瞅准机会,迎面将光明符贴在了长矛骷髅的脸上,于此同时,将长矛骷髅放到,拖进了草丛里。
整个过程极快,只有三个呼吸。暴力解决了长矛骷髅,阮碗打算如法炮制,除了灰衣骷髅。
抬头,和灰衣骷髅对视。呦,熟骷髅啊,离仔。
离仔一手护着木盒子,一手指着阮碗,张嘴欲喊。
阮碗眼疾手快,捂着离仔的嘴,拖进了草丛里,食指竖在嘴唇上。
离仔点点头,拿开阮碗捂嘴的爪子,低声问:“梅子,你怎么在这?布禄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阮碗遇到离仔时,报的名字是梅子,所以离仔一直以为,阮碗的名字就是梅子。
听了离仔的问话,阮碗摇摇头,在地上写道:“布禄死了。”
离仔吸吸鼻子:“果然啊,谷威死了,随谷威一起离开的骨兵团,一个都没有回来。只有我,还有五个被留下做联络员的,侥幸活了。可是,没了领头人的骨兵,在百家宗并不受欢迎。最苦最累的活我们干,挨打挨骂更是家常便饭。”
“为什么不成为罗德的骨兵”,阮碗在地上写。
“我也想啊,可是参加过祭礼的骷髅,不能参加第二次祭礼。像我,成为了谷威的骨兵,一辈子就都是谷威的骨兵”,离仔叹口气:“谷威死了,我对百家宗的归属感淡了许多,但由于我们知道祭礼的秘密,百家宗不能放我们离开,我们就是那鸡肋,于是给我们安排了最苦最累、危险最大的活。”
离仔指着被严密防守的石头屋,说:“那屋里关注危险分子,之前送餐的骷髅,好些都折在里面,后来别的骷髅不敢去,活就轮到我。唉,每次进去,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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