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霍陵飞之前喜欢过一个女孩的故事吗?”段择用手指抹掉她额头渗出的汗珠,轻声道,“那姑娘当时说她姓夏,身边跟着一个姐妹和一个兄弟,她的姐妹也是戴着面纱的,但陵飞还是听到过她把夏姑娘称作‘小姐’,把那名男子称作‘沈大哥’。他们三个人和你当初刚来到西北时的配置很像,是不是?而且算算时间也对得上,你以为这是巧合吗?”
其他人以前就知晓他们两人的暧昧,经过两天前的那一夜更是清楚了,所以见他们俩坐在一起便自觉地躲远了些。霍陵飞远远地瞧过去,只能看见他哥又把那女人揉怀里去了,气得他直瞪眼。
樊蓠的确在段择怀里发着抖,“不能是巧合吗?”
“也有可能。不过,沈戒为什么那么怕暴露自己的脸?算了,等我们把他找来,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不!”樊蓠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大叫起来,她竭力深呼吸着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别、别再为难他了,和他没关系,他只是因为我曾经帮他葬了他妻子才跟着我的,他只是想保护我的安全。”
段择皱了下眉,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只是一字一句地问:“你是故意的吗?你故意骗陵飞在那种危急时刻离开靖南王府吗?”
樊蓠拼命摇头:“这是误会,我已经让沈戒去查了……”不,飘尘即将临盆了吧,她不能把她也给拉下水,也许她真的是无心之失毕竟那丫头经常粗枝大叶。“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我当时真的是想让驿站等到三月期限将至才把信件寄出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提前那么久收到了,更没想到他会丢下一切去找我。”她抬手揉着眼小声道,“我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不是认真的,毕竟他连我长什么样都没看见……”
段择听着她的啜泣声就有点心疼,于是赶紧跟她拉开距离,率先向远处走去——他不能长时间和她肢体接触,要不然闭心蛊的作用又会被压制过去,他不能心软,这丫头身上的谜团是越来越多了,他要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就不该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樊蓠小跑着追上去,“我没想到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你出宫之后你的母后真的没联系过你吗?”
“什么?没有啊。”李沐鸯真的没死啊?!
“也许她是让其他人接近你的,你想一下有没有……神秘的人,刻意出现在你周围。”
这下樊蓠可犯难了,“我、我觉得除了我自己,你、你们都挺神秘的啊,”她小心地瞥了眼段择和远方的肖晴、霍陵飞等人,嘟哝道,“而且总是在我以为后会无期之后又出现在我周围。”
段择被她说的“后会无期”刺痛了下,喘了几口气才回过神来,语气生硬道:“总之你离霍陵飞远点。”
“你不相信我?”
“我姑且信你的话,但你还是少跟他待在一块,万一被他认出来呢?”想起刚刚那一幕他就浑身不自在,这丫头以前见陵飞不是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嘛,现在怎么就能跟他同桌吃饭、有说有笑了呢?不过段择不想说这件事,免得她真的有什么还没察觉到的心意被他一提醒反倒勾起来了,毕竟……陵飞长得是真好看,在女人眼里尤其得好看。段择甩甩头:他什么时候开始跟别的男人比起脸来了,真是!
樊蓠自然是乖乖点头:“那你也不会告诉他的,对吗?”
“嗯。但你得答应我,一旦你母后那边派人来联系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嗯。”
“我是认真的,你、你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可怕,你不能再把她当作你的娘亲了,她、她……”段择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干脆直接道:“总之她不会像正常的母亲爱护孩子那样爱惜你,你体内的入骨相思种就是例证——你知道自己体内有这种蛊存在吗?”
樊蓠自然是一脸懵,她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点大。“那是什么?”
“我也不甚了解那种蛊,事实上要不是遇到了你,我都以为那只是传说。”段择只能将自己粗略的了解说出来,并补充道:“我让人送你和、你朋友离开西北那次,你应该就是毒发了。”
樊蓠烦躁地抓着头发,半晌无语,她原来只以为是飘尘经常给她服用和泡澡的药对她的体质造成了影响,让她每个月有了“发情期”——没想到这是毒发期啊!“这个我是半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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