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了这里,年轻男子总算是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钦差搞的鬼。可他区区一个钦差,又能有什么天大的本事,以至于只用短短一两日,就将南境守军整肃地非同一般了呢?
“荒唐!”
听得锦袍年轻人的话,中年男子大叱一声,“朕曾屡屡告诫于你,不要轻视任何一人,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小人物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通天本领。”
“而且自从你知道南境守军已经状若散兵游勇,不堪一击的时候,就完全将提防之心收了起来,今日的大败,就是你这般轻慢的恶果!”
听着中年男子的训斥,年轻人跪伏于地,冷汗直流,不敢多说一句话。
见到年轻人这番模样,中年男子微叹一声,“南境军朕与他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怎会不知其战力究竟如何?”
“先前你所见到的,只不过是表面而已。他们之所以战力如此羸弱,是因为前任统军将领被调走,换来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在这个草包的统领下,军心涣散,贪腐之风盛行,士兵们都拿不到响钱,怎么会卖力拼杀?”
“看来天元皇帝也看到了这一点,因此才突然派来这个所谓的钦差,整肃军纪。”中年男子向前一步,走到年轻人的面前,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在你接手我南齐北境事务的时候,朕就一再嘱托你要小心行事,怕的就是会有今天,没想到,你将朕的话完全当作了耳旁风,一吹即过,你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锦袍年轻人向前缓缓蠕动,带着哭腔抓住中年男子的右腿,道:“儿臣知错了,是儿臣疏忽,以致酿成大错。请父皇责罚儿臣吧!”
“责罚?”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责罚你能挽回已失去的大好时机吗?朕本欲趁此机会,一击将南境军击垮,吞并了天元南境,而且有心栽培你,故而让你接手此等大事,没想到,你给朕办的是一塌糊涂!”
“如今战机已失,责罚你又有什么用!给朕起来!”
中年男子的怒吼声将锦袍年轻人吓了一激灵,他连忙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出言。
宗宝太监见到天家父子吵闹地如此之凶,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呀,陛下请暂息雷霆之怒。”
“陛下,三殿下素来机敏,上次与宁王联合之事就办得甚合陛下心意。此时殿下只不过是一时不察,还请陛下宽恕则个吧。”
“而且即使天元朝廷的钦差来了,他也定不能在短短几日之内就将南境守军低落已久的士气完全恢复,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陛下应该趁南境军尚未完全恢复过元气之时,给其致命一击,将之彻底消灭,永诀后患啊。”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中年男子瞥了跪伏于地的锦袍年轻人一眼,冷哼一声,接着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能否把握得住,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朕会下旨,命你即刻接任蒙罕的主帅位置,让他做你的副手,这北境之战,就全权交由你来主导,究竟能不能拿下北境,令我南齐疆域更广几分,朕,可就全看你的了。”
“儿臣,必当不负父皇众望!”
锦袍年轻人立刻抬起头来,神色一肃,恭声说道。
天元钦差,就让本王来会一会你,看看你有几分真本事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