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感觉到冷。
原本很痛的肚子,在喝了几大碗的姜汤红糖水后,倒是好多了。
只是,没有吃东西的胃口。
严孜青怕徐天姣在车上闷了,买了很多的小吃干果之类的东西,就放在徐天姣的面前。
平日可能会吃,只是现在么,看到这些小零嘴,实在是提不起来一点儿想吃的感觉。
严孜青看徐天姣实在是没胃口的样子,也只好吃了些干粮,连夜赶路了。
一日一夜后的午时。
严孜青把马车赶靠边停了,进来说:“娇娇,天已经午时了,我们停下来吃点东西吧?”
徐天姣爬起来,出去一看,天上的日头,正是影子最短的时候,确是午时了。
只是这里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人家,更没有行人了。
连大黑和琉璃,也跑的没影了。
这个,徐天姣倒是不担心,狗的鼻子最灵敏,不会走丢了的,琉璃一身的毒,也没人能伤害它们。
严孜青找了树枝就在路边生了火,把之前从集市上购买的干肉铺和烧饼之类的热了热,递给徐天姣。
徐天姣摇头,她没有胃口吃东西。
严孜青见徐天姣这样,只好叹了口气,把那包裹严实的酒坛子里,倒了些姜糖水出来,用锅热了热。
这次,徐天姣没有摇头,喝了。说:“我已经好很多了,下次不必再热姜糖水了。”
这已经是徐天姣葵水来的第三日了,她一向是来五日的,都快没了,自然就不怎么痛了。
严孜青眼睛一瞪,说:“好了怎么还没胃口吃饭?可见是没好的,得接着喝。”
徐天姣看看那还剩下大半坛子的姜糖水,张了张嘴,也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了。
见四下无人,也就找了个挡风的地方,解完手,依旧是在马车上半躺着。
严孜青收拾好了东西,就坐上马车,依旧赶车。
在马车的颠簸里,沉闷又睡不着的徐天姣,不禁想了好多的事,差不多一个月前,她也走过这里的路。
只是没有这么平和的心情。
那时,她是被赵胜给抢掠来的,赵胜还给她下了蒙汗药,不知道是昏迷了多少日了,一路上昏昏沉沉。
那时候,自已真的是心如死灰的。
一边又后悔自已识人不清,要不是她把赵胜带到定军山,赵胜也没有机会掳走她。
后来虽然也是积极自救,可还是连累的严大哥深入险境。
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钦差大臣绊住了赵胜和赵笠,他们又怎么能这么快的脱离出营州那个地方?
徐天姣这么想着,心绪不宁的,看到外面的太阳实在是好。
不由的出了来,和严孜青并排坐在车辕上。
严孜青转头,说:“你不舒服,还是进去躺着吧,外面风大。”
徐天姣看着严孜青那多日不修剪的胡子,已经是遮住了整个下巴了,还有那眼里的疲倦,突然就觉得心里很软,说:“严大哥,要是我真的被逼着和赵胜成了亲,你怎么办?”
严孜青认真的看着她,说:“能怎么办?侍机把你抢回来就是了。”
徐天姣说:“要是那时候我清白不在,有可能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严孜青说:“生下来,养着。你再另外给我生孩子。”
徐天姣突然的又有点不高兴了,说:“你这么不在乎我?”
严孜青说:“不在乎你,又何必辛辛苦苦去把你抢回来?只是那些,都不是你能反抗的,世道乱,你一个女子已经不容易了,我不会怪你的。”
徐天姣听了这话,才知道严孜青是真的不在意,不,肯定也是在意的,只是事情发生了,太体谅她而已。
幸亏,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徐天姣移过去一点,伸手抱着了严孜青那苍劲有力的腰,靠在那宽厚的背上,低声说:“等成了亲,我们还是多生几个孩子吧。”
两人赶路,可不敢耽误,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停下来,稍做休息。
晚上也不停歇的。
只是人还好,可以眯一下,只是马匹,日夜兼程,实在是跑不动了。
严孜青就在下一个集市上,重新换一匹马,再补充些食物。
好在,这官道,沿路集市,城镇也多,倒也方便。
只是越靠近临安城,就越荒凉,等到最后,就算是集市,也没有了人烟,都是荒废的房屋,土地上,也没有了农作物。
这些地方的百姓,为了躲避战乱,纷纷是放弃了赖以为生的土地,举家迁移了。
徐天姣坐在车辕上,看着这满目的苍凉,也是面有忧色:“严大哥,你说,要是不打仗,那不是很好吗?”
严孜青苦笑:“这天下,哪有不打仗的呢?”
日月交替,星斗转移,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打仗,也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凭一己之力,尽量佑一方平安吧。
徐天姣不说话了。
也知道,天下国家那么多,又是物质匮乏的时代,大家你争我夺,怎么能不打仗呢?
严孜青把马车绕进了临安城。
本来官道穿过汴城,再进入定军山,是近多了,但是,现在的汴城下,正有大队的契丹人,在那叫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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