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忡间,他站起身走至窗前,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抬手掀开窗子,楼下巷口的车稳稳地停在那儿,昏暗的路灯下,男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庄宴看得眼睛都酸了,颤着手把窗子关上。
手机铃声响得十分突兀,他抹了抹自己的脸,按下接听键。
是祁盛儿,她声音明媚,带着一股洒脱感:“我旅游刚回来就给你打电话,够意思吧?”
怕被听出声音的不对劲,庄宴倒了一杯水灌下,恍惚间说:“嗯,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盛儿没听出有什么不对,笑嘻嘻跟他分享自己的行程:“刚下飞机,马上到家了,怎么样?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出去浪?”
“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个公众人物。”
“还公众人物呢?都要退出娱乐圈了,我决定明天就发微博宣布这事儿。”
庄宴只是之前听她提过一次,半信半疑,这会儿知道她是来真的,忍不住问:“真要退了?”
相比之下,祁盛儿反而洒脱得很:“我不是这块料,影坛有你和符文州这种敬业的演员在,我去凑那个热闹干嘛。”
提到符文州的名字,就免不了会问起:“你和符文州怎么样了?分手了没有?”
庄宴下意识抵触:“你就不能盼着我俩点儿好?”
“听你这维护的意思是没有了。”
“”
祁盛儿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我听说应家那位太子爷跟庄驰打起来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庄宴嘴角抽了抽,还真不好说。
他拿应坤那套出来敷衍:“他俩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真的假的?”
庄宴摸摸鼻子,“应坤是这么说的。”
“谁这么倒霉催的被这俩人看上?”那不得争个你死我活?
祁盛儿想到自己看过的霸总小说,妥妥的代入感。
庄宴没说话,一是因为他算少数知情人之一,二是现在听见庄驰的名字,他实在提不起劲来。
这个名字现如今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身上。
忽然没了心情跟她闲扯,他眼眸动了动,抬手掀开窗,男人静静地站在那儿,维持着同一个动作。
祁盛儿说:“我到家了,挂了啊。”
庄宴怔怔地看着楼下的男人,轻轻“嗯”一声。
原本烦扰的脑子里忽然变得清净,什么庄驰,什么私生子统统不重要了,环绕在脑中的,是第一次见符文州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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