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什么心情呢,他烂人一个,不思进取,过得一日是一日,那样耀眼的人落入眼里,一眼就再难忘却。
符文州这样的人,是他做梦都想成为的,庄宴羡慕他,也发自内心的崇拜他。
可是他是庄宴,烂人庄宴,怎么可以承认自己艳羡一个当红影帝呢,于是他偏偏不走寻常路,别扭的在心里否认。
符文州,这个名字咬在嘴里,放在心尖尖上,细密地疼。
坚强的庄宴,因为名字旁边多了一个符文州,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害怕,也更渺小了。
他别开脸,手指逐渐落下来,窗口闭上,也隔绝了那道炙热的视线。
这个晚上,庄宴睡得极不安稳,夜半,他从床上醒来走到窗前往下看,昏昏暗暗地路灯下,那辆车静静地停在那儿,显得异常荒凉。
冬天的夜很冷,庄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人执着至此,居然到现在还没走,他慌乱地套上一件衣服,匆忙跑下楼。
从胡同陋巷里跑出来,冷意灌入脖子,他一双明亮的眼眯起,朝那辆车跑过去。
没等他跑到跟前,车门开了。
符文州长腿迈出来,神色紧绷走至他跟前,庄宴肩上披着一件大衣,只穿了薄薄的一件毛衣和长裤。
清冷地嗓音含着薄怒:“你出来干什么?嫌自己不够冷吗?”
那栋小破房连暖气都没有,他是疯了吗敢穿成这样跑下来。
庄宴被吼得发愣,眨眨眼抬头看着符文州。
符文州走到他跟前,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在他肩上,将他整个人包起来。庄宴慌了,挣脱开想要还给他,“我不冷,倒是你,这么晚了在这儿待着干什么。”
他脱下羽绒服,手掌被符文州的手包住,固执地再次将衣服盖在他身上,语气波澜不惊:“车里不冷。”
“哦”
庄宴低垂着头,抿着嘴说:“你回去吧,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事儿啊,别人看见还以为你是拐卖团伙呢。”
“嗯。”符文州从善如流的应了声:“困了就回去。”
庄宴急了:“现在回去不行吗?”
“你就这么想我走?”
“不是”他泄气地别开眼,有些懊恼,这样的气氛有些微妙,以往他在符文州面前敢说敢做,哪怕是闹他也是半点不怂的,可是现在,他说一句话之前都会先考虑一番,着实难受。
符文州眉眼处泛着一丝黯然,抬眸在庄宴身上扫视一番,轻轻叹气:“庄宴,你不在,我——”
庄宴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头,勾唇自嘲地笑笑,“你回去吧,等你上楼我就走。”
忽然听见他这么说,庄宴反而有些无措了,手指轻轻握成拳,半晌嗓音干涩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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