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孝安到底是上了年纪的平民百姓,年轻时的那点血性,早就就着咸菜嘎达给磨没了,被程耀铎这一恫吓,吓得登时就没了筋骨,哪还有萧玉莲帮他时的满满的壮志未酬?
冯保财不愧是孝子,一见老爹要挨板子,也是六魂出窍,骑魄飞散!
二十大板若打下去,老爹他不死也得瘫巴了。
这冯老三还算是有骨气,连连想程耀铎求饶,并且苦求,愿代爹挨这二十大板!
那柳氏哪里肯依?拽着冯保财哭喊着,骂他是傻子。这挨板子的事儿是玩的吗?爹惹的祸,就让他自己去挨罚就好了,你逞什么能?
结果,站在萧玉莲身边的老张家的,得了萧玉莲的暗示,冲上来,揪着柳氏的头发,一抬手,啪啪啪……一连就是十几个嘴巴。
十几个嘴巴狠狠地扇下去,柳氏披头散发,嘴角渗血,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打完了,萧玉莲冷着脸子一挥手,“将这身犯七处的贱妇拖出旧宅。”
老王家的和老纪家的,得了令,一边一个,架起柳氏就往门外拖去。
那柳氏嘴里乌鲁乌鲁地哭喊着,被老张家的给塞了抹布算是清净了。
冯保财面如死灰,被打了二十大板,而且是当着冯孝安的面打得!
直到这一刻,面对儿子带血的臀部和那疼的满是汗水的惨白脸色,冯孝安知道自己作大了,触到了程耀铎的逆鳞,也引发了萧玉莲极度的不满和厌烦!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按常理出牌的,眼前的逍遥伯爵爷和伯爵郡君便是其中的两个!
“冯孝安,”萧玉莲挺着孕肚,面色依旧冷若冰霜,口气却是淡淡地没有一点滋味,叫着冯孝安道,“回去守着你那百十来个金铤子好好过日子,好好教导儿孙们上进,这才你是现在最需要做的,所以,本郡君在警告你一次,玩火者,必!你好自为之!”
冯孝安强忍惊惧磕头谢恩道,“小老儿多谢伯爵爷,伯爵郡君教诲!”
一旁的白芷看他那怂样,心里更加鄙视,“挨打挨骂好受了?真是阳光大路你不走,偏要往那作死的小道跑,老杀才!”
可怜的冯孝安,来时踌躇满志,回去却落得个如此狼狈不看的下场!
马车上,冯保财趴在车厢里,柳氏肿着一个猪脑袋,坐在里边呜呜呜地只剩下哭泣和恨意,而冯孝安坐在冯保财头上,两眼失神,依靠在车板上,面如死灰。
先前被乔氏给引出旧宅的冯于氏,则坐在冯孝安的侧面,面色非常的平静,无悲无怒,闭着双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儿子挨打,哪个当年的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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