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心下委屈至极,忍不住看向唐云,想要唐云为自己说句话,但是唐云却没有任何反应,低着头在那也不知道出神地想着什么,都没注意到她被祖父训斥,当即眼睛一红,撂筷子就出去了。
这下唐柏业更是生气。
唐柏业极为注重礼仪教养,不然也不会教出一个年纪轻轻就能胜任礼部尚书的孙子,现在见碧莲这般无礼,当即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
“反了!真是反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也敢在饭桌子上撂筷子,谁给她的胆子!这奴才出身就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这时唐云才好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转头淡淡说道:“祖父,那是您亲自挑选说能照顾孙儿的人,而且现在她不是丫鬟了,她已经是我的侧夫人,是正经的主子。”
唐云说完便继续低头吃饭,唐柏业却是气得手抖到连筷子都握不稳。
硬气了一辈子,临老在自己孙辈面前被打了脸,他亲自掌过眼的人,说要给孙子做填房的人,就是这般的粗鄙不堪。
唐柏业后面再没吃下去一口饭,唐云虽然也有不愉快,但还是担心祖父身体扛不住,晚间叫人又弄了易消化的夜宵给唐柏业送到房里去。
唐柏业得知是孙子的吩咐,脸色这才好了些,也愿意吃饭吃药了。
他这些年的身子确实不大好,主要就是操劳的,妻子和儿子、儿媳死的早,孙子是他一手带大,还要管着这偌大的承国公府,内外要操心烦忧的事情不少。今天他原本气得药都吃不下,总想着自己这样劳心劳力到底是为了什么,若不是唐云吩咐厨房做了夜宵,他可能晚上都睡不着觉。
几天后,苏方跟廖战回来了。
古道心还记得离开京城的时候苏方看着还不是很有精神,但在梅陵待了这么几天,整个人看着都容光焕发。
“看来这几天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啊!”
苏方摸摸脸,“那是,也不看看我们这一去花了多少银子,这么多钱撒出去,还能过得不舒坦?养生楼的全套服务体会了个遍,道心你看看我这皮肤,是不是都更细嫩了?”
廖战正要开口,第一个字儿还没说出来,苏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给钱是不是?都说了不用,这回所有的费用道心包了,不用咱们俩花一分钱。”
廖战看了一眼古道心,又看了眼一直低头用各种水果削出各种形状的陆镇,沉声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太好的,咱们不主动占便宜,但要是道心邀请,也没必要矫情拒绝。我跟道心是最好的兄弟,要是连这点事都是算账计较,那才要伤感情。”
古道心也笑着点头,“不错,不用太计较这些,你们能玩得高兴就好。”
“看,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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