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陆远来到陆记绸缎庄。最近绸缎庄被挤兑的厉害。隔壁王家绸缎庄的王掌柜也用上了以本伤人的招数。原价百两银子一匹的织锦,王家绸缎庄卖到了七十两一匹。而且陆记绸缎庄的进货渠道也越来越狭窄,几乎都拿不到货,肯供货的也都狮子大开口。周宏干脆就不再进货了。
镇海城的各大富户原本要以粮食为突破口,挤垮陆家粮铺,从而搞垮陆家东院的产业。没想到陆家东院反其道而行之,居然高价收粮。于是各大富户联起手来,又把目标转向了陆记绸缎庄。这几日陆记绸缎庄门可罗雀,生意确实惨淡无比。
一大早陆远提着鸟笼就来到了绸缎庄,趁周宏比较清闲,陆远刚好可以向他请教生意上的问题。他刚走到绸缎主门口,周宏站在门口迎接他,隔壁王家绸缎庄的掌柜王闻东就吆喝上了。
“哟!这不是小陆员外嘛,大清早的玩鸟啊?”王闻东呵呵笑道,“您真有乃父之风,跟你爹一模一样啊哈哈哈。”
陆远和周宏都没理他,王闻东还来劲了。
“真羡慕陆员外和周掌柜,清闲到白天没鸟事,晚上鸟没事。哪像我啊,天生劳碌命,每天生意都做不完,啊哈哈哈。你说不一样都是丝绸嘛,为啥那些供货商都要卖给我,老百姓又都要到我这里买咧?你看看我店里丝绸堆积成山,搞得我连休息的地方都没有,真是烦人啊!”
陆远翻了个白眼,跟周宏进了绸缎庄。
两人进了一间无人打扰的密室,周宏才开口道:“东家,您是做大事的人,那王掌柜一介鼠辈,不用理睬他。”
陆远呵呵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做大事的人?”
周宏恭敬道:“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东家虽然放浪不羁,实际上极有想法。数日之内,就将陆家东院拧成了一股绳。这样的事就算老爷也没做到过。”
“系统:原谅鹅贼鸭参放纵八鸡爱基友~”
陆远摸摸鼻子道:“周掌柜难道不会觉得我太怂了吗?”
周宏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陆远惊讶:“非常之时?”
周宏压低声音:“东家,如果我所料不错,周边郡县必有灾情,东家屯粮是有意为之。”
陆远惊叹,人才啊!
却听周宏道:“东家,镇海城内藏龙卧虎,周宏这么蠢的人都能看破,肯定还有聪明人早已看穿。东家若信得过我,还请将计划和盘托出,我也好助东家一臂之力。”
“很好!”陆远点点头,“据可靠消息,两淮地区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大洪水,冲垮良田房屋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难怪东家筹措资金全力购粮。”周宏脸色一变:“东家,收到消息几天了?”
“四天。”
周宏掐指一算,郑重道:“东家,两淮虽然在数百里之外,经过这几日,消息肯定也该传到东海了。不知东家收到了多少粮食,下一步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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