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收了近万石粮食,另外,后勤部和粮食局已经派出车队,到南越郡等地收购粮食。预计还可以收到上万石。下一步,自然是屯粮,静观其变。”
“东家高明,每逢灾年,粮价都是平时的数十倍。何况两淮乃是咱大夏国的粮仓,遭此大灾,粮价必然飞涨。只要跟官府搞好关系,必定能大发一笔啊。”
陆远心说我才不是为了发大财,他正要开口解释。门外突然有人通传。
“老爷,收租的队伍回来了,已经进了南门!”
陆远大喜,招呼周宏一起出去迎接。
两人急匆匆走到镇海城南部陆家粮行,正好看到陆家运粮的车队到达门口。陆平等人风尘仆仆,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他们身后则是络绎不绝的车队。
陆家东院几百亩水田,最好的也才亩产4石粮食,相当于200公斤粮食。不管当年收成如何,田租都是十分之三,因此陆平他们总共收到600多石水稻,外加几百石杂粮,装了满满一百多辆大车。再往后是南院和北院的收租队伍,按照惯例,他们如果带回了粮食,也要统一放在陆家粮行售卖。可是南北两院加起来也就一辆大车,上头装的不过是几箱子铜板。
陆家粮行的蒋掌柜率领着粮行的各位伙计迎上去一起帮忙推车。
陆远也从绸缎庄抽调了所有伙计来隆重迎接收租大队。他看到张麻子等人,老远就亲切地打招呼。
城内百姓一路围观,其中还混着了各大富商的眼线。其中有些就在暗自嘲笑陆远。
“早听说陆家东院的家主是个智障,为了区区几百石稻米,竟然连绸缎庄和粮行的生意都不做了。”
“现在哪户人家收租还收稻米,不都折算成钱帛了吗?”
“陆家东院这么做,是为了炫耀他家稻米很多?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这么多车也就几百两银子,只能换几匹蜀锦。”
陈家米店的陈老板看见陆远,也从店中跳了出来。
“哈哈,陆少爷。你们搞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弄了几万石米回来。”陈老板穿着一身丝绸衣服大声嘲笑,“就这么点你也好意思,你不是说要把东海郡的稻米都买光吗?怎么样,没钱了吧哈哈哈。300文一石的稻米硬生生被你抬到了500文一石,我光卖粮给你我都卖发财了。陆少爷真是送财童子啊哈哈哈。”
他家的大米已经涨到52文一斗,存量只剩下十几石,来买米的百姓也并不多。但是陈老板无所谓啊,他被各家富商推出来跟陆远打擂台,原本下定了跟陆远两败俱伤的决心。没想到陆远会高价收粮。陈老板经过一系列低买高卖的骚操作,赚了足足五百两银子。要知道其中一多半都是往年的陈米,这几天陈老板做梦都要笑醒。
“真是智障啊!”陈老板对陆远笑眯眯,心里想着既然田租都收上来了,说明水稻要大规模上市,粮价马上又要跌了!
陆远屯这么多粮到底要干嘛?
这时南院和北院迎接收租队伍的人也到了。陆双亲自过来,他看到陆远,就急匆匆将他拉到一旁:“贤侄,你这是干什么?听说你放着几间旺铺不管,到处收粮食,把整个镇海城的粮价都抬上去了。今年丰收,正是粮贱的时候,你这么做到底是为啥啊?”
这时从北边跑来一个小厮,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他进到陈家米店,冲陈老板耳语了几句。
陈老板立刻脸色大变:“快,快把摆在外边的米桶都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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