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蝼蚁,也敢妄言屠魔,死!"一声如雷咆孝,白发飞扬,双手握杵如同执着一根铁棍,蛮横狂暴地朝着陆随风狠狠砸下。
这一击,蕴含着燃烧气血换来的恐怖力量,连空间都能破碎。陆随风那里敢与之正面抗衡,脚下一踏颤抖的冰面,双手握剑,跃上头顶的风雪里,巧妙的避开锋芒,直接斩向奔杀而至的那道人影。
"找死!"枯瘦的面容狰狞如兽,脚踩冰层,杵尾当空横扫而出。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跃向空中的陆随风喷出一蓬血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跌向远处的冰面。
此时的魔主就如同一座从天而降的巨峰山岳,而陆随风就像是一颗从山上滚落而下的石砾,等待着他的唯有被碾压成粉末的命运。
长杵宛如一根擎天之柱,推山倒玉的轰然砸下,一方空间都在簌簌颤抖,像是随时都要崩塌。
人在半空的陆随风,仓促间艰难的挥剑格挡,下坠的速度变得更快,失去平衡的身体如果就这样砸落冰面,就算能扛下这雷霆一击,只怕也会被震得半死,再无一战之力,几乎与坐以待毙没有任何分别。
然而,不知是幸运,还是他跃上空中之前就提前做好了算计,他的坠落之处竟是一堆小山般,还未来得及结冰的积雪。
总之,长杵砸下的速度远不及陆随风下坠的速度,噗通一声,溅起一蓬雪浪翻卷。紧接着,擎天一柱砸落,雪峰崩溅,荡然无存。
积雪漫空翻卷,缓缓飘落,冰原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寂,风雪中也失去了两个生死相搏身影。
与此同时,荡妖城下两军对峙,气氛肃杀,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即然这一战不可避免,那还等什么?兵对兵,将对将,直接开战就是!"北云轩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冷冷地道:"谁灭了谁,不是放狠话就能决定的,打过才知道!"
君无恨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清楚的知道,当下的势态已由优势转为了劣势。且不说此战根本没有胜算,就算胜了那也绝对是惨胜,那里还有余力去缉凶,拿下荡妖城?
所以,他绝不能让这种局面出现,这不是懦怯退缩,而是策略,更是一个为将者应有的明智之举,知进退。
"我们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捉拿残杀少宗主的一干凶犯,纯属江湖纷争,完全没有一点想要入侵荡妖城的意思。所以,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君大统领尽可能的放下身段,勉强的挤出一抺苦笑,那模样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得多。
"误会?"北云轩冷笑了一下;"姑且算是吧!只不过,你天星云卫即然插手江湖纷争,那我天外楼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那就权当作一场江湖火拼吧!"
这话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开战上,虽然性质变了,却是换汤不换药,其结果都是一样,甚至更可以毫无任何忌惮出手,简直就是存心想要保护一干凶犯。
"你知道我们并不想与天外楼对上,这不是在故意为难人吗?"君无恨终于沉下了脸,语调也由沉稳转成了锐利;"这种两败俱损的结果,相信谁也不愿接受!"
"这话倒也说得是!"一直没有言语的慕容轻水,突然出声道:"但,眼下的状况,你要拿人,我要维护,双方都势同骑虎,没人愿妥协让步。如此僵持下去,终究还是难免一战。"
君无恨皱了皱眉,他自然看得出两人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在扮白脸,沉声道:"只要能避免双方大火拼,仙子有什么建议,不妨说出来听听?"
慕容轻水略微沉呤了一下,澹澹地笑道:"我倒有个折中的想法,或许还真能免去一场没必要的纷争。却不知君大统领是否同意?"
"哦?"君无恨眼睛一亮,疑惑地道:"如何折中?不会是要你我再战上一场,来决定谁退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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