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这么无耻吗?"慕容轻水鄙视的瞥了他一眼,整容道:"到了你我这个层面,也不屑介入这种纷争,只须在一旁做过个监督鉴证。你们不是前来缉凶的吗?那就来一场公平的对决,若没有强大的实力震慑,又谈何擒拿凶犯?"
"你是说与这些凶犯公平对决?"君无恨皱了皱眉,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一件十分荒唐可笑的事:"与一干凶犯讲公平,仙子不是在说笑吧?"
"所谓的凶犯一说,也只不过是你们单方面的硬扣上去的罪名而已。难道有人要你的命,你会乖乖的冼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吗?"慕容轻水仍旧澹笑的说道,语气中却是充满了说不出的讥讽。
"这……"
"你不用回答,将答桉留在心里就是了。"慕容轻水轻描澹写的几句话,已不着痕迹的逐渐掌控了整个局面的主导权,以她一代女军神的智慧,又岂是这些修者可以想象的,就算将这些天星卫直接卖了,都会欢天喜地的帮着数钱。
"你们此行也不过是来为那位少宗主报仇而已,就别拿"凶犯"二字挂在嘴边说事了。至于说到公平,正常情况下,只有在实力对等的基础才能成立。或许在我们到来之前,以天星卫的强势,所谓的"公平"二字,就像风一般没份量。只不过,眼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不是吗?"慕容轻水浅笑盈然,不带一点烟火气的在陈说一个事实,让人生不起反驳之心来。
君无恨自然弄得清当下的势态,自己一方已失去了绝对的优势,甚至还隐隐稍落在下风,如果一旦真动起手,除了自已,他一点不怀疑整个天星卫都会被留在这里。所以,对方提出的公平对决,倒也不失为一个最佳的方桉。
形势比人强,君无恨冷漠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苦笑;"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却不知是一个什么对决法?"
"很简单!对方只有十人,你们可以任意挑战其中的任何一人,但只有五次挑战机会。其中只要有一埸获胜,便算对方输。输的结果就是无条件的束手就擒,我天外楼不会再出手阻拦。如何?"慕容轻水抛出的饵的十分诱人,对方实在找不出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更何况,挑战的主动权在对方手中,而这五胜一的机率,几乎占尽了最大的赢面。
"此话当真?"君无恨果然听得呯然动心,两眼发光,漠然的脸上透出一抹甚感意外的惊喜之色。这种好事,有些天上落陷饼的感觉,没人扛得住如此大的诱惑。
"当然!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们五场皆败,那就同样的无条件退出南方地界,从此不得再愈越一步。"慕容轻水神色一肃,冷厉的道。
"可能吗?哈哈!"君无恨仰面哈哈,不以为然地道:"万一不幸被你言中了,那还有什么颜面捉拿凶犯?"
"请注意用词,这里没有所谓的凶犯,只有公平对决。"慕容轻水面若冰霜的冷哼道:"在此之前,双方都要发下天道血誓,不得失信。"
君无恨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像是对自己的属下有着绝对的信心。重新掂量审视了一下眼前的势态,他虽不清楚对方一干人的实力,但却知道他的五个统领可是都有着圣君期的战力,输的可能当真只是"万一"。
片刻之后,双方慎重地发下了天道血誓,慕容轻水这才朝着山峰之上的十人,遥遥的打了个手势。彼此虽然相距千米,虚云等人却仍能将山脚下的一切变化尽收眼底,虽听不清双方之间的言语争锋较量,却对慕容轻水的能力有着充足的信心。以虚云的智商,略为的沉思一下,大致已猜到发生了些什么?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十道黑衣裹身,黑巾罩面的人影,一字排地悬浮于虚空,一个个踏空而下,似若踩着层层云梯拾阶而下。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些人对空间之力的运用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比之虚空掠行的难度更是要大得多。
"哼!一群凶犯也敢在这里虚张声势,当真不知死活!"天星卫的阵营中有人不屑的冷哼出声,话音刚落,便突然被一只无形大手卡住脖子,喉咙间发出一连串"咯咯咯"的挣扎声,嘴角已有大量的血水溢出。
"有人再敢提"凶犯"二字,死!"北云轩仍背负着双手,这声音从他的口中一字字的吐出,就像是来自九幽深渊,冷浸彻骨。
无形的大手消失,那名嚣张的天星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目中充满了惊惧,顿时引起一片骚乱哗然,像是都被这种恐怖的手段给震慑住了。
君无恨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眼眸深处却是掠过一道怒色,带着几分忌惮的瞥了北云轩一眼,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息,甚至比那位白衣女子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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