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赶紧差了一个衙役去备车,两人上了马车,连忙往中和堂赶去。
“荃封兄,你可知这重修方书一事是何人提出的?”两人刚上了马车,张叔夜就小声对陈守阳说道。
“这我还真不知晓,嵇仲可曾听闻什么吗?”一说到跟太医局相关的事,陈守阳立马瞪起眼来了。
“根据种种迹象,若是我猜测不错的话,此事一定是张邦昌等人所为。”张叔夜虽然还留有余地,但是看那神色,已经是笃定无疑了。
“这……我与张相并无矛盾,他为何要这么做?”陈守阳想了几十个人,实在是没想到,算计他的人竟然是当朝宰相张邦昌。
“我猜,此事必然和先皇禅位有关,荃封掌管太医局,必然知道,最近国库里消耗了大量的药材,尤其以人参、辰砂居多……”张叔夜说到这便在没有说下去。
陈守阳是聪明人,一点就透,“难不成,先皇准备要炼制什么绝世丹药,所以才以重修方书为名,招揽天下方士?而张邦昌为了献媚才出此下策?”他厌恶党争,导致的结果就是,很多情报他并不知晓。
“我所料不错的话,正如先生所说,至于是什么药……”
“对皇帝来说,除了龙虎之药,就只能是长生不老的丹药了。”陈守阳对此是想都没想直接说了,对他们这些传承了十几代的医家而言,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
“大人,我们到了中和堂了。”外面的车夫说了一声。
“嵇仲,咱们下去吧,小儿想必还在家中,且招待你一回,莫要嫌弃。”陈守阳说着拨开帘子,请张叔夜下车。
“哎~荃封说这个就见外了,哈哈哈。”张叔夜也不套下了车就向中和堂走去。
“张大人?”刚要带着李师师去酒楼吃饭的陈士梓一出门就看见张叔夜走了过来。
“你就是士梓贤侄吧。”张叔夜倒是爽快,上来就管士梓叫贤侄了。
“器之,赶快跟张通判行礼啊!”陈守阳这个古板的老头,又来了……
“哦哦,陈士梓拜见张通判。”说着就要躬身下拜。
“哎~咱们还需那些繁文缛节嘛,快起来,叫我伯父就行啦,哈哈哈。”张叔夜说着,便伸手把陈士梓托起来。
“张通判?陈太医?!”这俩人刚捯饬完了,李师师就从后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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