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师师姑娘,荃封,我说什么来着,看来上天注定让我们再次相遇,天佑我大宋啊!”张叔夜见状直接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就连平日里一向是不苟言笑的陈守阳现在也是面露喜色。
“器之,你们这是要去作甚?”陈守阳不知这李师师为何跟着出来,便问道。
“父亲,李夫人刚到邓州,还未用过晌饭呢,我这是想带着李夫人去五味斋吃个饭。”陈士梓毕恭毕敬地回道。
“哎,做得对,正好刚才在府衙我也膈应的没吃好,嵇仲想必也是吧,走走走,咱们去吃点去。”陈守阳大手一挥,几人便向东边一条街的五味斋去了。
……
几人要了个包间,驱散了那些酒保,合上门便开始叙话,六子作为这里的小辈,则正好充当了小二。
“咱们也都知道情况了,我就不啰嗦了,师师姑娘既然要散尽家财、毁家纾难,咱们这些老骨头也不能落下,朝中那些贼子咱们是不能指望了,如今尽可能的先发动邓州一带的富户吧。”陈守阳在这年纪最长,所以先开口道。
“陈太医过誉了,奴家承蒙先皇庇佑,却身无尺寸之功,如今国祚飘摇,这本就是分内之事!”李师师与陈守阳论起正事来,这语气便不同于方才和士梓那般随意了。
“师师姑娘过谦啦,我先说说我自己的情况,我家中如今尚有这些年积攒下的八百多贯钱的俸禄,我还能在府库中调用两万多贯。”张叔夜倒是抢着说道。
“器之,咱们家中尚有多少余钱。”陈守阳听了张叔夜的话,便朝士梓问道。
“这我还真不清楚,爹,你得问六子,咱家的帐都是他做的。六子,别吃了!爹问你话呢!”士梓常年在书院,自然是不清楚家中的状况,这当事人六子正抱着个大鸭腿啃得正香呢,吃的满嘴是油。
“啥……吧唧吧唧……咕噜……滋溜……”六子赶紧把嘴里那一大块鸭腿肉嚼烂咽了下去,美滋滋地抹了一把嘴。
“你小子就知道吃,我问你,咱家现在还有多少余钱。”陈守阳嘴上有点生气,倒是也不着急,他养了六子十几年,视如己出,一点也不把他跟其余几个儿女区别对待,自己的娃啥脾气,他自然也是清楚。
“爹,你别急哈,让我想想……这个月咱们施粥散去三百贯,这几天没开馆,我算算哈……”六子虽说这医术不咋样,但是这算账绝对是一绝,“……约莫有九百到一千贯这么个数。”六子说完后,陈守阳再没说话,兀自思索起来。
“两位大人,想必也看过奴家的手书了,这些年我接受先皇赏赐无数,但是具体的数目我自己也不甚清楚,绝大部分都存于东京北郊的艮岳之中,我在朝中认识的多半是那类人,所以一直无人帮我查点数目。我已征得先皇允许,将这些资财作为军资,助我大宋抗金,如此我们不妨……”后面的话,李师师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此,我们便即日动身,和师师姑娘前往东京,面见圣上,统计物资,如何?”张叔夜向来是直言不讳,直接把李师师想说的话说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