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以你夫君我的文采,就算比不上头名三甲,但不比那些个同进士、进士的差吧?”
这文采倒是不差,可惜,他用不着去考功名。何况,看他写的那通篇文章,句句离不得“绾绾”,不被人当成淫词艳曲就不错了。好在,这不会外传。
不过,这下她倒是明白这人的用意了,明白了,更加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小气得令人发指啊!
燕崇说完那番话,便是虎视眈眈将裴锦箬看着。若是裴锦箬敢说一句他不愿听的话,只怕他立时就会扑过来……咬她。
裴锦箬很是识时务,让画屏取了一只匣子来,将那几页稿笺仔细收进了匣子装好,上了一把精致的小锁,再将钥匙在燕崇面上晃了晃,妥帖地收进了贴身的荷包之中,这才笑望向明显已是笑将开来的燕崇,“我的爷,这下可满意了?”
昨夜的雨,下到半夜,才算得住了,好在,后来便下得小了些,否则,今早起来,说不得凤京城便已成了一片泽国。
天不亮,裴锦箬还在酣睡时,燕崇便轻手轻脚起了身往北镇抚司去了,告假三日,他还有不少公务都延误了下来,亟待处理。
裴锦箬起身后,收拾了一番,便将从琼山带回来的礼物都用匣子装了,裴府的让袁嬷嬷跑了一趟,亲自送去了。
靖安侯那儿,她不好单独过去,只能等着燕崇回来了再说,姜氏和燕峑那儿的,也让人送去了,她则让红藕捧了一份儿,亲自去了一趟知念堂。
林氏自然又是一番慈母姿态,笑着对裴锦箬道,“你们出去一趟,好好玩儿便是,做什么还惦记着带什么东西,你也瞧见了,我这儿,什么都不缺。”
“母亲有那是母亲的,这却是我们做晚辈的一番心意,母亲就切莫推辞了。何况,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些琼山的小玩意儿罢了,还怕母亲不喜欢。”要论做戏,裴锦箬可不想输给了林氏。
婆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亲热。
等到各处的管事来寻林氏回话时,裴锦箬笑道,“母亲,前些时日,我外祖母便有些不好,只我一直抽不开身,今日,便想着能不能过去看看。”
林氏笑容不变,点了点头,“应该的,应该的。葛老夫人不好,我倒是不知道了,桂香,你去开了库房,我记得还有根三十年的老参,去找了来,让锦箬带了去。”
“多谢母亲。”
到了英国公府,葛老夫人虽然不是真的病了,但见着裴锦箬来瞧她,却还是开心得不行。
拉了裴锦箬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脸上的笑容便是渐渐舒展开来,“燕世子待你好,我这把老骨头才算能够放心了。”知道燕崇特意抽了几日的空带着裴锦箬去了琼山游玩,葛老夫人自然是高兴得很。
“前些时日,让外祖母担心了。”裴锦箬始终心里过意不去。
葛老夫人心领神会,“没关系,外祖母都明白,如今,一切都好,那是最要紧的。”
裴锦箬心里真是不是滋味,不过,她自来知道外祖母的通透,想必很多话,她不必说,外祖母也能够明白。
“是啊!一切都好,是最最要紧的。如今,外祖母也不必想其他的,只专心等着年底的时候,孙媳妇进门,让表哥和公主努力努力,尽快给您抱曾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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