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倒是个不讲究的,许是因着早前战事的事儿耽搁了婚事,竟是将几个儿女的婚期都定在了今年,当然了,天子的意思,就是钦天监也没有算出半个不好来。
因而,几个皇子皇女的婚期都已是定了。
最先的是宁王娶妃,就在下月了。
萧綦和卢月龄的婚期则订在了九月,重阳节之后。
最后是萧灵犀出降,便在冬月底,如同百姓所言,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好过年。
裴锦箬笑着转了话题,特意捡着葛老夫人爱听的说,只是刚刚说出口,她就在心底暗叫了一声“糟”。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就是了。
果然,下一刻,葛老夫人的表情就是一变,目光耐人寻味地落在了她身上。
“你表哥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倒是你啊,也知道我急着抱曾孙了,就没有想着陛下和靖安侯急着让你和燕世子成亲的意思?这都半年了,你也不急?”
“这个我急也没有办法啊!这事儿总归还得看缘分,顺其自然不是?何况,袁嬷嬷常往英国公府来走动,想必外祖母也知道的,我的身子无碍,这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的。”裴锦箬尴尬了,微微红着脸,很是不自在地道。
她前世子嗣艰难,一是因着从前的乳娘陈嬷嬷从中作梗,帮着孟姨娘祸害自己,让自己胞宫受了寒,二是因着她和燕崇的夫妻关系实在算不得融洽。因而,煜哥儿是到成亲的第三年上才怀上的,而且一直怀相都算不得好,仔细调养着才生了下来,却也只如一只小猫儿般瘦弱。
而今生,她的身子有袁嬷嬷仔细看顾着,应该比之前世好了不知多少,她和燕崇的关系也非前世可比,只是如今半年多了,却还是没有消息,想必也真的就是缘分未到了。
裴锦箬倒算不上着急,燕崇也提过这事儿,他们其实都挺享受当下的。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约好了的,最近,常有人在耳边提起这事儿。
先是郑皇后,再是葛老夫人。只怕,若再没消息,其他声音也会相继冒出来了。
只是这事儿,却也是急不来的不是?
裴锦箬见葛老夫人张嘴还要说些什么,忙道,“我让这绿枝给外祖母兑杯梨膏,怎么这半天也不见人,这丫头,莫不是偷懒了?我去看看!”说着,竟是不等葛老夫人说什么,便已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葛老夫人看着那晃动不止的帘子,有些无奈地笑了。
这孩子,真是个小滑头。
若非从袁嬷嬷口中得知裴锦箬的身子无碍,小夫妻两个的感情也好着呢,她也不会这般沉得住气了。只是,再沉得住气,还是希望能尽快听到好消息。这有了子嗣,才能站稳了脚跟,否则,只怕有些人便要按捺不住,生事儿了。
只盼着,箬姐儿比她母亲有福气,前头都顺遂了,这子嗣上,更要顺顺遂遂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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